殺了唐知遠之後,路小凡還不解氣,便提著唐知遠的屍體來到雁達城下,指名道姓要找楊修,並說楊修想領回唐知遠的屍體,必須親自來見他。
木雀門弟子見唐知遠的屍體真的在路小凡的手上,忙飛報楊修。楊修聽了之後,便火急火燎地趕到城下,會見路小凡。
一見到楊修,路小凡把唐知遠的屍體扔到楊修的麵前,罵道:“楊老頭,本少爺一直敬你是條漢子,卻不想你竟是個卑鄙小人!”
楊修一時不明就裡,疑惑地問道:“路小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師伯的屍體為何在你的手上?是不是你殺了他?”
看楊修一臉迷惑,路小凡確認楊修的確不知情,於是說道:“你師伯身為長老,卻不顧身份,暗中潛入我的營帳,想暗殺我,如今失敗,命喪我營。”
“什麼?我師伯潛入你的帳中,想暗殺你?!”
“不錯,否則以他的法力,又為何會命喪我營。”
楊修知道路小凡說的不虛,沉吟了下,然後說道:“師伯並非楊某所派。”
“還想抵賴!一定是你看形勢於你不利,不顧道義,行此下流之舉!”
楊修臉色一會紅,一會靑,半晌,才辯解道:“楊某就算再不才,也不會行此齷齪之事。”
“不是你指使,哪還有誰?!”
楊修心想:唐師伯法力高深,一向光明磊落,絕不會做這種自失身份的事情,難道是趙獨的唆擺?
想到這裡,楊修說道:“此事楊某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路小凡點頭說道:“好,我等你的消息。”然後他又說道:“唐知遠畢竟是一代高人,我也不想糟蹋他的屍體,他的屍體還你們。”
楊修向路小凡深深一揖,說了聲謝謝,然後提著唐知遠的屍體飛回城。
回城之後,楊修便直闖雁達城府衙。此時,趙獨正和張仕賢在一起飲酒作樂,等待唐知遠的好消息。
楊修進去之後,把唐知遠的屍體放在趙獨的麵前,冷冷問道:“王爺,你可認得此人是誰?”
趙獨定眼一看,見眼前的屍體竟然是唐知遠,不由嚇了一跳,虎地站起來,顫聲問道:“是,是誰,殺,殺了他?”
楊修麵無表情,冷冷說道:“這就要問王爺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張仕賢喝道:“楊修不得無禮!”
楊修沒有搭理張仕賢,依然追問趙獨:“王爺,你告訴楊某,我師伯因何而亡?”
趙獨有點心慌意亂,說道:“本王怎,怎麼知道。”
“王爺不說,難道王爺要楊某去請對方營寨的路小凡來,王爺才願意說?”
“這屍體是,是那路小凡送,送來的?”
“不錯。”
“這麼說,你師伯是路小凡殺的,你不去找他報仇,為何反來質問本王?”
“楊某就想知道我師伯為何會在對方的營寨。”
“這,這本王哪裡知道。”
楊修雙眼淩厲地盯著趙獨,然後冷冷說道:“做過的事情不敢承認,非英雄。”
一旁的張仕賢又喝道:“楊修,你再對王爺如此無禮,殺無赦!”
楊修雙眼一轉,看向張仕賢,然後身體一閃,已經掐住張仕賢的脖子,冷冷說道:“你們是如何合謀害死我的師伯,快點老實交代!否則我扭斷你的脖子!”
張仕賢隻覺得呼吸一窒,差點緩不過氣來,翻了翻白眼,大聲叫道:“楊,楊修,你,你好大膽!”
“說,快點說!”說著,楊修手上的勁又加了加。
這下子,張仕賢更難受了,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這時,一旁的趙獨叫道:“你放了他,你想知道什麼,本王都跟你說。”
楊修聽了,手一甩,把張仕賢甩到一邊去,然後盯著趙獨,冷冷說道:“說,不準有絲毫隱瞞!”
看楊修都快瘋了一樣,趙獨咽了咽下口水,說道:“是本王派唐長老去殺那路小凡。”
“兩軍交戰,憑的是實力,為何行此下流之事?”
“勝者為王,隻要能取勝,何須考慮手段。”
“放屁!簡直是放屁!”
“那路小凡是對方的主將,殺了他,於我們百利無一害。”
“鼠目寸光!一時的陰謀詭計隻能得意一時,以後必將遭人唾棄!”
“隻要能勝,何懼其他?!”
“這個世道之所以這麼亂,都是你們這些下流之輩胡作非為!”
“大膽楊修,竟敢辱罵本王!”
“何止是罵你,惹我火起,我扭斷你的脖子。”說完之後,楊修提著唐知遠的屍體,回到府中,然後讓人去傳另外的兩位長老。
不一會,那兩位長老到了。他們到了之後,楊修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們。聽到唐知遠竟受趙獨的挑撥,潛入敵營暗殺對方的主將,那兩位長老滿臉黯然,沉默無語。
看他們沉默,楊修說道:“我們乃仙家弟子,行事光明磊落,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絕不當下流之輩,如今師伯受人唆擺,死於非命,兩位師伯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一位長老歎了口氣,說道:“此事很是尷尬,老朽也不知道如何處置才對。”
另一位長老說道:“兩軍交戰,如果唐師兄死於陣前,算得上英雄,如今死於暗殺,的確有點尷尬。”
“兩位師伯,弟子認為唐師伯死得不得其所,甚至我們參與這場戰的意義,也不得其所。”
那兩位長老聽了,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