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過命交情有什麼事情你就說……”
然而那扇冰冷的鐵門關上的刹那,空氣裡居然還傳來那傅宣夾帶報複性的不懷好意的聲音。
“哥哥,我們怎麼辦!這個傅宣看起來不好惹,那人會不會聽到消息真把我們孩子給……嗚嗚嗚……”
“不會的,那人有內應在監獄,他也保證過……孩子還小什麼都不懂……”
汪見煵這樣安慰著汪水仙,但旁觀者很容易就聽得出,他的聲音裡也帶了不確定。
特彆是一天之後,兩人居然被押送到了隔離監獄,而喪心病狂的傅宣再次出現,手裡還握著京市日報。
上麵明確報道了汪氏兄妹叛國已經被處死!
“我就是要讓你們生不如死,活著親耳聽到自己兒子被斬草除根的消息……哈哈哈,敢對我跟我心上人動手,就要做刮肉割心的準備!”
“你這個魔鬼!”
“嗚嗚嗚……我的孩子……不會的……他不會有事的……”
“孩子會不會有事,可不是我說了算,那就要看看幕後黑手的良心了,不過我想就那個連國家榮譽都沒有的人渣,估計心也是黑的吧……嗬嗬……”
傅宣再次含著陰冷的笑意走出隔離監獄,他徑直來到局長辦公室,在汪氏兄妹聽不到的場合下,得意狠厲地朝遲鬆柏建議:
“明天我們就偽造那兩人孩子死亡的報道,到時候兩人以為孩子被撕票,絕望之後絕對會拉幕後黑手下水。”
……
“少主子,那邊想要偽造孩子死亡的假象誘導出兩人的口供,你看是不是剁根手指過去警告一下兩人,順便說明孩子在我們手裡的真相。”
“傅宣這個男人心眼真多,以後找到機會一定要乾掉他!”
黑暗的房間裡,背對著警局內應的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他慢悠悠吸了一口紅山茶香煙,然後任煙圈飄散在空氣裡。
良久之後,他夾著香煙的手指在煙灰缸裡把燃儘的香煙猛然悶頭按滅,暗沉微啞的嗓音吐出漫不經心又冷血無情的話:
“就按你說的辦。”
內應朝那人敬了個禮便匆匆離開,走出大門的時候還下意識壓低了帽簷往左右查看了一番。
確認沒人跟蹤,他腳步不停往郊區趕,然後進入一戶曾經出過人命被所有人繞道走的空置凶宅。
“孫哥,您來啦,是上頭有什麼吩咐嗎?”
被叫孫哥的男人點了點頭,示意他進屋說話。
留在這裡的陳大牛見了,十分懂眼色在前麵開路,等兩人進了屋子關好門窗,陳大牛才探頭問道:
“孫哥,什麼情況?”
大約是在這裡比在上司處放鬆,孫有冰這幾天在警局被那邊的各種算計搞得心裡壓力頗大,他開始繪聲繪色講述警方那邊的狡詐,而他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搞到了消息送出來。
“還好孫哥精明,不然我們就隻能為上頭頂罪了。”
上頭並沒有直接接觸罪犯,而他們家人的飯碗也全部掌控在人家手裡,到時候被指認的話,為了家人孩子的未來,他們也隻能認了。
但誰不怕死……所以陳大牛聽到驚險的過程也是為同夥捏了一把冷汗:
“孫哥,我給你拿匕首。”
陳大牛自家孩子也不過兩歲,照顧孩子幾天後實在下不去手,隻能把這差事讓給比他狠辣些的孫有冰。
孫有冰沒有推脫,接過匕首眼神一狠朝孩子睡著的裡屋走,然而他掀開隆起的被子,裡麵沒有孩子隻有一個枕頭。
“陳大牛你……”
孫有冰以為自己被陳大牛背叛,然而還沒轉頭自己準備拿木倉的右手就被一木倉擊中手腕失去力氣,緊接著企圖反抗的左手肩膀又被一木倉卸掉行動力。
孫有冰驚恐中轉頭,就發現自己口中那個心眼極多的陰狠男人,輕巧地從房梁上跳落,手裡正舉著還在冒煙的手木倉。
“不許動!”
外屋的陳大牛聽到木倉聲與孫有冰的痛哼,驚慌恐懼之下本能開門想要跑,然而腳跟才跨進院子,就發現自己被一隊不知何時來到的警察包圍。
一個個漆黑的木倉口在晚霞徹底被黑暗吞噬前,宛若暗夜裡的群狼瞳孔叫人絕望害怕。
“不要開木倉!”
沒有任何抵抗,陳大牛就被嚇破了膽……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徹底放棄了抵抗。
與此同時,救下了無辜被綁架兒童後,幕後黑手那邊埋伏的警察也得到消息展開了最後的逮捕。
作者有話要說:遲鬆柏:世界欠我兄弟一個奧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