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仿佛展開景家凋零的畫卷,天涼王破四個大字“突突突突”宛若鎮山大石朝景氏企業砸下,昔日繁華不在,隻剩淒涼破敗。
而與他不同的是,聶氏企業上空被紫氣盤旋,隱隱有龍騰虎躍之勢。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景斌被自己腦補的畫麵刺激後,腦海裡又回旋著聶鬆良剛才對他的叱罵,拳頭被捏得咯咯響,景斌的臉也青白交加成扭曲之態。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他聶鬆良憑什麼比我景斌強?
以往聶家雖然與景家家世相當,但在景斌眼裡聶家是依附於景家的,所以兒子闖禍之後他還能語帶威脅。
此時見到聶家踩著景家往上爬,他內心不知為何就生出扭曲的嫉妒,拿嫉火升騰燃燒,很快燒沒了他的理智:
“早就聽聞首富之子不近女色,身邊秘書都沒有女人,早先也沒聽說聶家與傅家有交集,聶鬆良你寧願賣女兒也不願原諒韓軒一次嗎?”
雖然景斌內心忌憚首富勢力沒有明說,言語間也不過像是普普通通言明聶雪與傅晟沒感情的話,但在場都是人精,直接就意會到了景斌話裡的意思。
首富之子或許是個斷袖,找聶家女兒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性向,或許也是為了找個生育工具……聶家賣女兒的行為令人不齒,而且聶家在傅晟眼裡也沒那麼大價值。
聶家沒有攀附的必要,說不定到時候就要被當成棄子。
景斌說的話是真的嗎,要不先回去調查一下再做決定?畢竟這裡是A市,傅家在這裡產業隻有一家五星級酒店,強龍不壓地頭蛇……
然而眾人眼裡的遲疑還沒付諸實踐,聶鬆良也被景斌的話帶得升起懷疑之際,一直沒正眼看景斌的傅宣,卻回身接過了他的質疑:
“原來給自己設置一個簡單的辦公環境,拒絕攀龍附鳳的女子在景家主眼裡是不正常,拋下準未婚妻去睡醉酒女才算風流倜儻啊……傅某真是長見識了。”
傅晟根本沒用話筒說話,語氣也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然而他身上就是有一股子叫人不能無視的強勢氣場,隨意一句反駁便叫景斌這個久經商場的中年人啞口無言。
這是金錢的力量啊!
在絕對的財力麵前,任何人都要掂量一下。
“傅公子說的對,潔身自好怎麼就不正常了,現在改革開放經濟發展了,西方一些不良風氣也隨之帶過來,十幾年前要是有人搞外遇,那是要被送監獄的!”
“景韓軒亂搞男女關係,這才是妥妥的人渣,聶小姐跟誰訂婚都比跟他訂強。”
“哪有人甩1000萬雇工具人的,傅晟公子都不用說話,那些女人就蜂擁而至了吧?”
“傅晟公子俊美逼人又富甲一方,要是辦公室放女秘書,那妥妥都是不思工作想要爬床的女人……就算他願意傅家長輩也不放心吧?”
審時度勢的牆頭草們聽到傅晟開口,已經自發自覺為他做了解釋。
然而站在傅晟身邊的聶鬆良雖然心裡鬆了一口氣,終究因景斌的話生出些不安……
傅晟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女兒,既然喜歡為什麼之前聶雪訂婚沒反應,他這行為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情不自禁?
聶雪察覺到父親眼裡的懷疑與母親眼裡的擔憂,正不知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她麵前的男人卻似乎察覺到她的擔憂一般,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攔過她的腰肢隨即身子朝她傾斜。
聶雪視線裡的俊臉越來越大,在她甚至能看清傅晟眼睫下根根分明的濃密睫毛與光潔皮膚上光線投射下的細微絨毛之時,她聽到周圍響起賓客們的起哄,期間也伴隨著旁邊父母的掌聲。
然後,聶雪感覺自己的唇被封住了。
霧草,同誌我們可以借位的其實!
聶雪作為母胎單身的單身狗,雖然平時訓練經常與男生接觸肢體,但親吻還是平生第一次。
突如其來的吻叫聶雪腦海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渾身的血液仿佛不聽使喚般,一股腦兒擠到她的腦海,聶雪隻覺得頭有些暈暈乎乎,腦袋也燒得厲害。
尤其是嘴唇那塊,好似被鐵烙了一下,燙得她想要掙紮。
然而傅晟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她腦海混亂之下,竟也忘記腿還可以攻擊脫困……
“之前我就對聶雪小姐一見鐘情,然而聶雪小姐卻因為婚約拒絕了我,感謝景韓軒的無恥,讓我有幸能與聶雪小姐有機會喜結良緣。”
聶雪回過神的時候,傅晟已經扶著她站穩,順便解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話明確告訴了他人,聶雪對兩家的親事極為認真,連首富之子的示愛都拒絕了,對比景韓軒的不負責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看著記者們臉上的義憤填膺與激動興奮,聶雪有些期待景韓軒一早醒來的表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傅晟:景韓軒狗逼敢暗暗綠你,咱就明目張膽綠他,看誰狠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