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怎麼來上學了啊,他從高一到高三就每年開學來一下,聽說他早就自習完了高中全科,打算直接高三出國的啊?”
“誰知道呢,也許在家經營公司無聊來體驗生活。”
“我怎麼感覺傅少從聶雪進教室就一直在盯著她看,他們是不是認識?”
“怎麼可能,開學那天聶雪進教室的時候摔跤,傅少直接從她旁邊走過連看都沒看。”
“可……樓上說的是真的,你們偷偷看,他真的盯著聶雪的後腦勺在看!”
“嗬嗬,我瞧著像是在發呆。”
孫美麗坐下後,瞧見班級裡的人好多低頭玩手機,就心照不宣拿出手機打開企鵝APP。
入目就是被置頂的“一輩子”群,瞧得孫美麗手一抖差點兒把手機摔地上。
她悄悄瞧一眼聶雪似乎拿出了書本沒有看到,趕緊把自己的狀態設置成隱身,這才繼續打開了班級群。
當然鑒於之前聶雪在班級群冒頭,孫美麗吃瓜歸吃瓜根本不敢插話,就怕聶雪一個不高興翻臉不認人。
但群裡的內容真心叫人八卦心四起,尤其還是關於聶雪的。
孫美麗的位置就在聶雪隔了一個男生同一排的位置,此時為了驗證群裡的是非,她悄悄把手機往課桌裡塞了進去,然後把頭往自己左後方偏移。
當視線成功在傅尋與聶雪兩人之間徘徊0.5秒後,孫美麗拍了拍隔壁男生的桌麵,狀似無意道:
“江豪,借塊橡皮用一下。”
孫美麗的橡皮還在筆袋裡,平時也沒用到橡皮的地方,但她畢竟在刺探情報,做戲就得做全。
“哦……哦哦……”
不過那趴著的男生似乎剛才在走神,以至於對於孫美麗的借橡皮行為,反應半天才回應。
“江豪同學,可以與借橡皮的女生換個位置嗎?”
孫美麗從江豪手裡剛接過橡皮,就聽到傅尋用剛醒不久後還帶著慵懶的低醇嗓音詢問江豪。
啊,傅晟同學說話比起上官井都更有磁性呢,聽著人的耳朵都似乎要懷孕了嗚嗚嗚……等等……他說什麼?
換位置!
孫美麗還沒沉浸在傅晟的嗓音裡一秒腦海就發彈幕似的不斷循環“換位置”三個字,然後她的視線在自己與江豪之間徘徊兩次,整顆心都顫抖了起來:
霧草,這人怎麼這樣?
你自己換位置就換位置,為嘛要帶著其他人……她孫美麗一點兒不想跟聶雪成為隔了一手臂小道的同桌啊啊啊!
然而孫美麗還死死扒拉著自己的課桌,江豪居然提線木偶似地站起身不說,還直接把他課桌往旁邊挪開:
“孫……孫美麗……我長得高擋住後麵錢衛傑了,你讓一下。”
江豪實際也不想換,他才發現了聶雪同學的美,剛才還悄悄注意了下她的側顏想著是不是該趁著聶雪同學心傷趁虛而入……結果內心的計劃還沒成型,就感受到了大佬的死亡凝視。
傅大佬可是年紀輕輕接管了傅氏集團的真大佬啊,跟他們這樣混日子還需要靠父母養的孩子可不是一個概念。
而且聽說傅家夫婦出事後,原本傅氏旁係看傅家隻剩一老一少孤寡老人與少年想要吞下傅氏企業,結果傅尋隻用了三個月就穩定了傅氏集團。
沒人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但曾經對傅氏虎視眈眈的對家自那之後也都老實了下來。
就連省裡數一數二的上官家家主遇見傅尋都得給三分麵子呢!
這樣一個能跟實權大佬平起平坐的少年,即便他長著一張同齡人的絕美臉頰,即便他的聲音裡帶著表麵的禮貌詢問,那眼神裡的危險感也叫江豪生不出反抗。
他老子都要巴結的人,他怎麼敢說NO
而江豪抱課桌的動靜,也惹來了其他人的注意,聶雪的視線也隨之望了過來。
孫美麗昨天才被聶雪折磨到幾近奔潰,此時遇上聶雪的視線,腦海裡各種畫麵就洶湧而上。
怎麼,不想跟我同桌?
從聶雪大佬的眼神裡讀出一點點質疑後,孫美麗抱桌子的手沒了力氣,手腳幾乎是自動地,配合著江豪把課桌換了過來。
嗚嗚嗚……不敢不想……
聶雪沒想到孫美麗平時看著大姐大的囂張模樣,實際這麼不經嚇,昨晚上警告一遍後,今天她隨便看一眼,居然快哭出來的樣子。
聶雪伸出手支著下巴想:
她昨天有那麼可怕嗎?好像也就模擬了一下霸淩而已。
不過孫美麗她們怕了也好,心裡有了恐懼的東西,做事才不會那樣肆無忌憚。
……
“上官學長,你想什麼呢,剛才我跟你說話你都沒聽見。”
白茶摸著上官井上學的時間在校門口與他偶遇,然後就籃球隊的賽事問題開始與他搭話。
本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對她與眾不同流露溫柔,卻沒想到這人今天說話都走神。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
其實上官井也不清楚自己怎麼了,昨晚上與上大學的姐姐視頻聊天的時候,姐姐忽然就提到了聶雪。
上官井煩躁又憤憤地把聶雪折磨新人的事情抱怨給姐姐聽,沒想到那頭的上官明蘭詫異地道:
“當初聶雪進籃球隊當助理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磨煉她的啊,後來我想跟她一起乾,她也拒絕了……這兩年我在籃球隊就是個玩樂的,重擔全在她身上,新人到了她休息幾天你乾嘛這樣雙標?”
在上官明蘭的質疑中,上官井抱怨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是啊,當初他姐姐當籃球隊經理的時候,他也曾瞧見助理聶雪手腕上的擦傷,也曾親眼見到她放學後還獨自在打掃籃球隊的地板……
聶雪的家世還比白茶好很多,大概從小沒乾過重活累活,當時地板擦不乾淨還被他們集體抱怨,為了乾好活不被趕走,當初的她也吃了很多苦頭。
大概他就是雙標吧……僅僅因為白茶是他見一麵就能記住麵容的女生,便對她有些特彆。
“我有些事先走,賽事中午訓練的時候再說。”
上官井想到這裡,心頭就莫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