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聶雪這樣說了,高三20班的人還是不放心,尤其今天傅尋大佬不在,他們覺得哪能讓聶雪一個人去麵對一群毫無理智的學生。
“我們跟你一起去,不然其他人還以為我們高三20班的人好欺負。”
“一起去,萬一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們還可以給你撐腰。”
“昨天就看那些人不順眼了,正好去瞧瞧是哪些妖魔鬼怪。”
聶雪沒想到高三20班的人這麼維護她,仿佛一群浪子回頭的小貓,張牙舞爪要維護同伴,心口竟有些被萌到。
“跟去可以,放下椅子,我們不去打架。”
高三20班的人心想,放下椅子也成,真要打架的話他們肉搏也能乾翻外麵那群小檸檬。
……
“聽說有人認為我作弊?”
聶雪帶著高三20班趕到教學樓下後,舉著橫幅的學生頓時從圍著教導主任抗議中抬起頭。
見到聲討對象下樓,他們眼裡卻並沒有升起什麼得意……因為聶雪背後五十多個高三20班的學生臉上都是橫眉冷對以及對聶雪的維護。
霧草,不是說高三20班的人都遲到不愛學習,怎麼早讀沒開始就來齊了?
還有!
早先不是傳言聶雪被班級排斥,還給教導主任打報告沒收了半數人的手機嗎,為什麼這些人不僅不厭惡聶雪,還全是護短的眼神?
此次來遊行的也就幾十個人,真要乾群架恐怕乾不過這群摩拳擦掌的學渣。
遊行的人見到對麵陣仗這麼大,沒了去圍困聶雪的膽子,隻舉著抗議的橫幅,一個個抬起下巴表達自己的不平:
“什麼叫認為,你就是作弊了。”
“雖然我們沒證據,但你的滿分就是最好的證據!”
“彆以為被大佬護著我們就怕你,乖乖認錯吧,不然跟媒體曝光你,以後其他學校沒人要你!”
這些蠻不講理的人偏偏全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他們把罪名往聶雪身上扔的時候,眼裡的惡意與本身的天真融合,矛盾又令人窒息。
“任務二:精神欺淩往往不比□□霸淩傷害小,請宿主教育祖國的花朵,不能以主觀臆斷傷害他人。成功獎勵積分10。”
正當聶雪打算給這群中二學生一點兒教訓的時候,係統居然發放了任務,而且這任務還與聶雪的想法出奇一致,分數給得也高。
特彆的是它還沒有懲罰,似乎早就料到她可以成功,所以懶得貼懲罰了。
聶雪想,難不成係統還替她委屈為她抱不平了?
不過想法一過,她就搖搖頭覺得荒謬。
係統哪裡會人性化,大概是之前發布任務的支線任務吧,都是拯救祖國的花朵,那也是為了讓國家以後少些叛逆分子。
這群人現在不教育,以後說不準就成了網絡暴力,見風就是雨,說話全憑自己覺得。
“要證明我沒作弊很簡單。”
聶雪沒有提高聲音,但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又冷又脆,宛如玉石擊打,那聲音能直接穿透耳膜抵達人的內心。
於是剛才還雜亂的聚眾人群忽然安靜了一秒,緊接著就是質問:
“你怎麼證明?”
隻見聶雪忽然抿唇一笑,那笑容裡帶著一種耀眼的自信與華彩:
“語文、數學組長那裡多的是考卷,去隨機要份卷子印刷,我再考一場算分數不就可以證明了嗎?”
聶雪這話說得十分理所當然,不過中途又轉了個苦惱的調調:
“不過我一個人答卷的話大家肯定要質疑試卷難度,所以我認為,諸位既然都這樣質疑我,那麼就陪我一起考一考吧……這樣成績出來,大家就知道我是個什麼水平了。”
聶雪這話一出,聚眾的人忽然靜默了比之前更長的時間。
他們此刻內心忽然生出許多不確定來:
為什麼聶雪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心虛,難不成她的成績真的是自己考出來的?
才剛完成期中考,渾身都要脫成皮了,她居然還想要再考一次,而且要拉所有人下考場,這是報複吧,報複吧!
這是不是聶雪抵不住壓力想出來唬他們的,也許她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實際心裡慌得一逼呢,要不然為什麼出來還帶了這麼多的同學當靠山?
可她看起來真的不像說謊……
“考就考,我倒要看看年級墊底是怎麼考到滿分的!”
見到聚眾抗議的人沉默,白茶還以為大家相信了聶雪的說辭,於是當即出聲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