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吳良與魯美琴被一起帶走了,聶雪與傅尋也被警察叫到了警察局了解情況。
在警察局,聶吳良還想要辯解,說自己隻是派人喊女兒回家吃飯,雖然手段強硬但一家人的事情不該被這樣誤會。
他還一口咬定混混們是自作主張把人給帶回來的,他根本沒有派人綁架傅尋。
可惜傅尋早就防著聶吳良狡辯,他直接拿下了自己的袖扣,交給了警方作為物證。
原來傅尋的袖扣上安裝了他自製的微型監控,但那監控不能錄音隻能錄下畫麵。
在傅尋的巧妙拍攝下,他與聶雪購物回家路上遇到了歹徒。
而那些歹徒凶神惡煞拿著幾根繩子上前就要綁他們,在他的奮力反抗下,還是沒能掙脫歹徒的魔爪,最後被綁進了車裡。
“中途我奮起反抗敲暈了幾名綁匪,但女朋友被要挾,最後隻能妥協。聽說聶家最近資金周轉困難,沒想到他們手段會這麼過激,也是,習慣了富貴生活的人怎麼能接受破產……”
在傅尋給聶吳良扔罪名的時候,王虎幾人也被帶到了審訊室。
原本幾人是打算實話實說的,可王虎暗示了清醒過來的幾人傅尋的身份。幾人當然聽說過傅氏集團大佬,心裡一驚,生怕自己被搞死。
幾個混混在一起幾年,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乾什麼。
在王虎的倡議下,朱大壯決定把一切問題都推給聶吳良。
反正聶家得罪了傅尋,已經沒戲了,他們此時把罪名推給聶吳良,還可以為自己爭取點機會:
“聽說主犯與從犯判的年份是不一樣的,我們就推說隻是拿錢綁人沒乾其他事情,畢竟我們連刀都沒帶,看起來就不像特彆壞。”
“聶家得罪了傅尋再無翻身之地,我們不能為了沒用的雇主丟錢還丟命,傅家可不是我們能惹的。”
“從大佬表現看就是想要拉聶吳良下監獄,我們好好表現說不準大佬不會往死裡整我們,我不想終生□□啊,我還沒娶媳婦呢……”
“我們就實話實說,撿重要的說,也不算說謊,本來就是聶吳良給錢叫我們去綁人的。”
“對啊,總不能說傅尋自己叫我們綁的,警察也不會信。”
幾個罪犯口徑一致把罪名推給了聶吳良,氣得得知消息的聶吳良坐在警察局冰冷的審訊椅子上當即胸口一陣氣悶就吐出了一口血。
“通話記錄!雖然被我刪除了,但你們警察應該有技術人員可以破解恢複吧,我確確實實隻讓他們去請我女兒回家啊,我沒犯罪!”
聶吳良覺得綁女兒的事情隻要法庭上苦口婆心說一說,法官以及陪審團都會體諒他作為父親想要吃頓團圓飯的心情。
聶吳良已經四十出頭,他實在不想在監獄度過自己的晚年。
可惜技術人員拿到聶吳良手機後,怎麼操作都無法修複他手機上數據。而魯美琴給聶珍珍申請國外大學並提前在打聽國外房價的資料,更是證明這家人也許後路都想好了。
隻是因為沒料到傅尋能偷偷報了警,也沒料到警方效率這麼高抓人抓了個現場。
“聶……聶先生跟我說年後公司就可以挽救回來,還讓我等他消息……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隻知道過年也許聶家會有什麼轉機。”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是聶吳良的!不要抓我,嗚嗚嗚……為了在他心裡立下不是為了錢是為了真愛的人設,我連他一個包包都沒要過!”
聶吳良的小三也被抓來錄口供了。
從口供裡聽得出,小三對自己曾經白蓮花的人設十分後悔,但也慶幸自己還沒嫁給聶吳良這個落魄狗。
“你個賤人!你居然騙我,還給我帶綠帽子!我要殺了你!”
聶吳良出審訊室就正巧聽到小三在警察局辦公室裡的供詞,親耳聽到小三承認肚子裡孩子不是他的種,而他不久前還想要迎娶她進門,渾身的血壓都飆升了。
聶吳良看起來已經發福,但行動力卻十分犀利。
大概潛力爆發,他推開了警察的手,如一頭豺狼朝小三撞去。
一陣兵荒馬亂中,聶雪與傅尋從另一間辦公室出來,就見到聶吳良狠厲地把小三撞得摔倒在地。
而隨著小三一陣痛呼,她下身一股鮮紅的血液也留了開來,染紅了警察局地麵。
“叫120。”
“不許動!”
小三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尖叫不止,聶吳良卻在警察的槍口下放聲大笑出來,形容瘋癲又帶著自嘲般喃喃自語:
“慧仙,原來我這一輩子過得這樣糊塗……我真他媽糊塗……”
眼神空洞的聶吳良嘴角揚起癡癡傻傻的笑容,隻是所有人都看得出,那笑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聶吳良喃喃自語的時候聲音極小,但聶雪耳力好,還是聽到了他的低語。
慧仙,是原主早逝的母親的名字。
隻是渣男失去一切才從自私的內心稍稍泄露的一點點悔恨,隻叫聶雪覺得諷刺。
“走吧。”
傅尋並不知道聶雪已經不是原主,怕她想起不開心的往事,牽起了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然後對聶雪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肚子好餓,中午的餃子不能親自包給你吃了,不過我讓助理幫忙準備了午餐,先去墊墊肚子,下午我們一起準備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