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大集團的法務,一般來說,比較難纏的律師來了,警署都會加些小心。
白石這時來到刑事課的會議室,發現吞口還有一名戴著金絲眼鏡、滿臉精英範兒的律師,這時正在和青木說著什麼……
因為隻有三人,會議室裡顯得很空蕩,三人麵對麵分坐在大會議桌兩側。
“青木刑警!這一定是誤會,早高峰的東都環狀線這麼擁擠,難免有些接觸,貴署如此武斷地抓人,已經給我的委托人車穀先生帶來了很大困擾,我要求立刻會見委托人!”律師咄咄逼人地指責道。吞口這時則是唱紅臉的說道:“車田律師,不要急、不要急……我想既然隻是誤會,那這樣好了……我們也和報警人見一見,之後我們私下裡和解,也少給米署添麻煩。”
“我十分理解你們的心情,按照流程,會見當事人當然可以,不過和解的事情,我們需要先谘詢受害者的意見。”青木這時客客氣氣地說道。
青木平時根本不負責這種雞毛蒜皮的案件,隻是……
他屬於刑事課裡,為數不多的“懂禮貌”的係長。
就在這時,隻見會議室格外寬敞的大門打開,白石走了進來。
見到白石,三人都是起身……
“白石署長,好久不見,真是不好意思,又來給你添麻煩。”吞口這時一副熟稔的樣子,上前與白石握手。
白石雖然心中鄙夷,之前與他接觸也並不愉快,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敷衍地被他握了握。
“要見當事人是吧也好,青木刑警,直接把車穀先生帶來這裡吧。”白石這時接管了局麵,並且對青木說道。
無論怎麼回事,都不能不讓人家見律師,而且……
白石也沒有武斷地認為,事實一定是如何——畢竟白石又不在現場!
不能說沒有“誤會”、甚至是“被碰瓷兒”的可能性,畢竟現在東島國的高中女生,有些也不是很可信。
雖然逮捕人是藤聖子,令白石偏向於相信,但也不是不容置疑地相信。
很快,一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滿臉油膩與傲慢的中年人,被青木帶了進來。
因為還沒有正式收押,此時西裝革履,顯然正是在上班路上被逮捕的。
哪怕心裡沒有偏信誰,不過……
白石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一進來就拽得二五八萬,滿臉“我超迪奧”的表情。
被白石橫了一眼之後,這才有所收斂。
不等白石發問,車穀自己先開口。
“這位就是白石署長吧真是不好意思,這麼點事情,還勞駕您親自過問,現在的基層警察啊……如果是在會社裡,這樣給部長添麻煩的員工,早就被炒了。”車穀這時對白石雖然很客氣,但是卻貶低著其他警員。
既然隻是用部長舉例,白石估計他在枡山集團也就是個部長。
“白石署長放心,我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青木警官,快點讓那個小女生過來,我出錢和她和解就是了,知道我每天有多忙嗎”車穀無視律師的眼神,滿不在意地說道。
“車穀先生,這件事情雖然在東島國並不觸犯刑法,但根據《迷惑防治條例》,如果坐實的話,也能夠處以六個月以上拘役的,請你態度端正些。”白石見狀,板著臉警告道。
在白石這裡吃軟釘子,令車穀聞言一滯,不過……
作為集團高管,車穀的特權思想沒有那麼快就消退,這時依舊自顧自說道:“不要這麼說嘛!小女生穿那麼短的裙子,肯定也在期盼這種事情的。”
聽到車穀的爆典發言,白石現在確定案情並不複雜……
的確就是電車癡漢沒錯!
“我可以認為,你這是承認了嗎”白石這時冷漠地看著他,之後又看了一眼吞口道:“這好像和吞口議員說的不大一樣。”
“這個……”吞口正尷尬的時候,一旁的車田律師連忙說道:“等等!白石署長,這不是正式審訊,以上口供是無效的,而且剛剛車穀先生的意思,其實是……”
眼看對方要強調字眼,白石這時直接站起身來。
在陰影下,對麵三人都沉默了一下,下一刻,白石也沒有搭理他們,徑直走出了會議室。
青木見狀,打眼色給一旁的小警員,先將車穀帶回留置室、不能給他和律師單獨相處的機會,同時也跟著白石出來,並且請示道:“署長,這個車穀……”
“公事公辦,流程上的事情,多向國木田課長請教,其他的……如果外部有什麼意見,讓他們直接找我溝通。”白石直接說道。
這種屁大點兒案件,當然犯不上白石自己處理,如果不是車穀的身份特殊,白石都不會知道署內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