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位是安保公司的技術人員北浦女士……其實北浦女士一直都聲稱,安保係統有漏洞的,隻是可惜安保公司一直沒有進行修複,而是得過且過,否則說不定這次案件能夠避免。”源這時遺憾地說道。“凶器看來就是那塊金條……在現場嗎”白石確認了一句。
“沒有發現。”源馬上說道。
雖然白石昨天說了,那名竊賊很可能沒有拿走金條,但是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這金條也並非老板故意藏起來、佯裝丟失的。
的確有人今天拿著金條回來行凶,那麼……
盜竊者就是凶手的可能性極大!
“盜竊案有線索了嗎”白石向源確認道,他早上就是有事才去找老板確認,那麼應該發現了什麼線索。
“有!那張卡……我們昨天向老板確認過,是一群高中生賣給他的,之後……還有一名看起來很老實的高中生來找過,說那張卡是他被人搶走的。
“不過老板當然沒有還給他,隻是趕走了事,之後我們也鎖定了事發學校,隻等老板確定照片,就要去學校申請麵談的。”
源這時無奈地說道。
正是因為事關未成年人,所以源和山田也沒法著急去做——大晚上去抓未成年人,需要的手續更複雜,不如等到了學校上課的時間,去學校麵談一下!
前提也是,昨天在白石的提醒下,兩人心裡同樣認可金條並不是他拿走的……
結果今天一下子就出了這種事情!
“哪所高中是米町的嗎”白石確認道。
“米高中。”源連忙說道。
“多去些人,把那幾個搶走卡片的人也叫上,分開在學校麵談,告訴學校方麵,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和我溝通。”白石聽說不是“帝丹高中”,還有些失望。
如果是帝丹高中的話,學校方麵就沒什麼阻力了。
“是!”赤阪班和灰穀班應了下來。
不過白石這時糾正道:“赤阪,你和青木去學校,灰穀你去安保公司調查一下。”
白石改了一下順序。
既然案件相關的人員裡有女的,自然要讓自戀去摸排一下,有棗沒棗打一杆子!
而且白石也看了照片,學校裡要找的都是男生,自戀去了也浪費……
接著白石看向了國木田說道:“國木田課長,之後你去申請搜查令吧,盜竊山係長,你們在他家裡好好搜一搜。”
“是。”國木田也應了下來,他覺得這申請沒什麼問題。
對未成年人申請“逮捕令”很麻煩,必須有十分詳實的證據,不過……
搜查令的話,就要容易很多,之後可以去他家裡搜查,確定一下那張卡是不是他偷的,還有金條的問題。
白石的安排,其實也算不上多高明,除了特地將自戀叫去“摸排女性案件相關人士”之外,都隻能說是中規中矩。
不過……
這由白石來安排,大家放心了不少!
因為案件的最大阻力,是涉及未成年人,需要和學校溝通。
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牽扯到凶殺這麼惡性的事件的話,校內發生的事情,學校都會傾向於自行處理,對警方會非常抵觸。
畢竟以島國的大環境,學校基本上也的確是獨立王國,一旦施壓的話,警方也難免束手束腳。
不過現在白石做出這樣的安排,那就是親自接下了壓力。
哪怕是同樣的安排、同樣的流程,白石來說,就是比國木田來說,要有用得多!
……
白石本來也以為,之後案件的進展,會穩步推進——這種並非激情殺人的案件,隻要案件相關人士,全都能攏起來,破案通常隻是時間問題,不是誰都有能耐,可以處理得毫無痕跡可循!
然而令白石沒想到的是,兵分的這三路,很快就有一路受阻……
米高中拒絕配合!
哪怕赤阪他們搬出了白石的話——校長,你也不想因為拒絕配合麵談,而要我們去申請逮捕證吧
可是沒想到,對方似乎根本不在意。
一開始的時候,赤阪他們還不想彙報,而是優先自己解決——畢竟不能什麼事情都找署長!
白石署長在他們看來,做得已經夠多,尤其是在營造辦案環境、扛住外部壓力的方麵,這已經是其他警署想都不敢想的。
總不能被慣的,什麼事情解決不了,都找署長告狀吧
直到搜查令批複下來,盜賊山已經帶人去嫌疑人家中,搜到了那張卡片,還有丟失的金條……
如此一來,有了“贓物”,“逮捕證”也已經隨時可以申請,國木田這才來找白石請示——逮捕證、搜查證,要警部級的警官,才能夠向法院提交申請,而逮捕的目標是未成年人的話,必須要警視級以上才能申請。
“拒絕麵談米高中怎麼想的”白石這時也一陣納悶——不給我的麵子也就罷了,哪有這麼逼著下“逮捕證”的什麼情況更嚴重,他們分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