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跟嶽家乾仗,老朱頭挨了嶽家二小子一個大嘴巴的事兒,很快就在村裡傳開了。
原本嶽峰家剛買了自行車就是村裡的頭號新聞,現在嶽家跟朱家老戶乾仗,還打了大勝仗,嶽家人在村裡人的心目中,地位可就更高了。
連村中一霸朱家,都給收拾了,這嶽家二小子,有本事啊。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嶽峰照例早上跟大家一起上山出圍,下午回來之後騎車去城裡送野味兒。
每天進城,然後帶回賣的錢來,分給一起的兄弟們。隔三差五晚上弄幾個菜,在炕上小酌一杯,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兒。
另一頭,朱二孩就有些難受了,他爹的一頓武裝帶,愣是讓朱二孩三天沒下來炕。
朱建設這幾天也沒閒著,兒子趴窩了,但是訓大老鷹的活兒不能放下,所以他跟媳婦兒倆人也不去山上采山貨了,輪班倒著熬鷹。
從前兩天這個大老鷹下網到現在,時間也過去一周左右的時間了,連續五六天,鷹幾乎在人身上沒合過眼,但此刻依然沒有屈服的意思。
老輩訓鷹人都知道,一年為黃,三年為龍。這說的是獵鷹的年齡。
三年龍說的不隻是鷹的本事大,更是說這老家夥可不是那麼好伺候的,剛出窩的亞成體當年黃鷹脾氣小,野性小,相對容易馴服。
而在野外活了三年的鷹,已經從亞成體成長為成熟體,脾氣桀驁不馴不說,精力出奇的大。
如果此刻這架粑粑鷹讓嶽峰來拾掇,在舉架熬鷹的基礎上,肯定會配合持續的下軸、控食物減重降低鷹的體能儲備。
但是朱建設不懂這裡麵的道道啊,為了養活這架鷹,朱開山到處去黃豆地裡下老鼠夾子逮地老鼠,這架粑粑鷹雖然被熬的夠嗆,但是在人手上開食兒了之後,頓頓能吃飽。
鷹肚子裡一直有食兒,體重不減,反而比剛下網的時候還略重了一兩多,這種情況想著讓鷹屈服,絕對不是幾晚上的熬鷹就能做到的。
站在局外人的客觀角度上評判,想要磨掉鷹的性子,至少還得十個晚上。
當然,就算把鷹的性子磨差不多了,距離出獵乾活兒依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些東西,都是在選這隻粑粑鷹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的事情。
一晃,一星期過去了。
這天嶽峰傍晚騎著自行車來二食堂送貨,清點完數量交接好了貨款之後,被牛福生給拉到了一邊休息室裡。
“牛大哥,有事兒啊?”嶽峰看了牛福生一眼,不知道有啥事兒。
“小嶽,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啊?您說,能辦的,我肯定辦!”
“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食堂這邊有點不消停,我覺得有點壓力了!”牛福生含含糊糊的說道。
“嗯?啥意思?您有話直說,咱們這交情,用不著拐彎抹角的!”
“一食堂那邊老付,不知道從哪裡,也搞了不少野味兒來!現在我們二食堂的地位有點不穩固!
這幫領導整天吃飛龍,吃沙半雞,好像也有點疲軟了!你能不能幫我想想招兒,再搞點彆的野味兒多點花樣!”牛福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牛福生知道,嶽峰就是一個放小鷹圍的,現在張嘴找嶽峰幫忙逮彆的野味兒,多少有點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