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可不是兔子,如果過去稍微晚一點,可真就可能被大鷹給攥死了。
好在距離短,嶽峰害怕的事兒沒有發生,等嶽峰趕到穀底的時候,大鷹正在那埋著頭給腳下的獵物薅毛呢。
這大公雞目測至少三斤重,但是在兩斤多重的鐵背紅鷹爪下,猶如降維打擊一般,老老實實動彈不得。
嶽峰掏出小刀,在野雞翅膀的位置劃開了一道小口子,肉卷粘上雞血,又給了大鷹幾卷肉吃。
簡單獎勵過後,嶽峰故技重施,遮著鷹的爪子,將獵物摘了下來,背著手捆好,隨後塞進了挎包。
第一隻野雞進了兜兒,嶽峰心底一直懸著的心徹底落了地。
這鐵背紅怪不得不會逮兔子呢,逮天兒(鷹獵術語,意思是逮在天上飛的獵物,與之相對應的還有逮地,一般比較代表性的就是逮兔子)的本事太厲害了。
野外有吃不完的飛禽食物,誰還去冒著受傷的風險跟兔子拚命啊,反正一隻小雞兒就能吃飽。
逮到了第一隻野雞,徹底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嶽峰重新回到地頭下麵的緩坡上,沿著一側繼續前進。
這邊活動的野雞不是太怕人,基本是都是在距離嶽峰不超過二十米的範圍裡起飛,然後就是被大鷹在三五十米之內回首掏擊落,一連三隻雞,兩公一母,戰鬥過程跟一個劇本拍出來似的,全都是第一隻野雞的翻版。
三隻雞到手,總時間還不到半小時的功夫,如果單論效率的話,比去逮飛龍還要高的多。
第一天來新場子,嶽峰可不打算意思下就撤,距離傍晚回家還有至少幾個小時呢,多溜達溜達,給這邊活動的野雞群,降低一點種群壓力。
這一溜達,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四點半,嶽峰一點都沒覺得枯燥乏味,全程都在戰鬥當中。
這黑棺材溝附近,應該也沒啥人過來下套兒,野雞的密度大的嚇人。
從中午過來,到下午四點半,大概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嶽峰單人單鷹,足足逮了11隻野雞,三隻公雞,八隻一斤半左右的小母雞兒。
來的時候也沒想著出道就是巔峰,嶽峰沒有帶額外的備用獵包,十一隻野雞捆了翅膀跟腿兒之後塞到挎包裡,挎包已經鼓鼓囊囊徹底塞滿了。
再看這大鷹,一連逮了這麼多雞,依然沒有累的意思,兩條又粗又壯的鷹腿大馬金刀的蹲在嶽峰的手臂上,眼神裡閃著寒光,戰意十足。
時間也不早了,繼續往下放肯定不現實了,嶽峰從背包裡好不容易掏出裹在白菜葉子裡的肉卷來,給大鷹頂了個滿嗉。
等鷹也喂完了,嶽峰打算打道回府。
回去的時候,還是按照來時候的路徑原路返回,唯一不同的是,嶽峰一邊走,一邊從褲兜裡往外掏黃豆粒兒。
隔幾十米,就往外撒個一小把,一邊走一邊撒。
這個年代的黃豆,還是黑肚臍兒的老品種,在開荒地上種,產量其實不高。因為可以榨油的關係,這黃豆價格要遠超玉米小麥啥的。
嶽峰褲兜裡裝的癟黃豆粒兒,還是回家放兔子的時候,從廚房裡裝出來的。
家裡有兩個裝豆子的小布口袋,偶爾孩子饞了,孟玉蘭就會蒯一勺兒,讓靜靜拿著去村裡的豆腐坊換豆腐。
嶽峰到處撒的黃豆,就是從其中一個口袋裡抓的,這黃豆是孟玉蘭挑出來的不太飽滿或者有蟲眼的二級品,雖然品質略差,但尋常人家也不舍得拿來禍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