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白麵目依然肅冷,充斥著打量的眼神往下落,許禾檸的羞恥感從骨頭縫裡往外攀爬,那種被人剝光後審視的痛苦,正在一口口撕咬她。</p>
“來都來了,事情怎麼能做到一半就走?”</p>
季岫白沒有拿工具,手掌心貼在許禾檸的腳踝處,“既然你不想她們動手,那我來。”</p>
她咬著嘴唇的牙齒鬆開,“一定要在這裡嗎?”</p>
許禾檸話音落定,就難受得皺緊了小臉。</p>
這種場合,她不可能情動,身體的本能是排斥季岫白的,她抓緊身後的簡易床,手指摳緊握下去,狠狠地用力。</p>
“這裡有什麼不好?我要是弄壞了,隨時有醫生和護士能進來。”</p>
許禾檸漸漸隱忍不住。</p>
這次和上回完全不一樣,她冷汗涔涔地想把腿縮起來,“好痛,季岫白,彆這樣……”</p>
他聽了她的話,沒有繼續。</p>
動作突然變得溫柔而綿軟,許禾檸更加受不了,臉色由蒼白轉為肉眼可見的紅,潭底猶如蒙了層水霧,整個人都水靈靈的。</p>
門診裡的聲音,最後像是在輕聲啜泣,暖氣印染屋裡的邊邊角落,簾子猛地被許禾檸抓了把,原本平整的布料被握得淩亂……</p>
許禾檸鼻骨處浸滿汗,臉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洗得白白嫩嫩,臉頰通紅通紅。</p>
她難堪地咬緊牙關,但是沒什麼用,她怕聲音傳到外麵去,隻好用手捂著。</p>
季岫白跟她的失控比起來,卻越發的神色冷清,許禾檸迎上他的目光,難堪的情緒在此時達到頂峰。</p>
她的身體,完完全全聽從了季岫白,被他掌控之後,根本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p>
許禾檸隻能儘量想一些彆的事,想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掉,但季岫白折磨人的手段一流,他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至少許禾檸跟陳深沒突破那一層。</p>
他心裡的鬱結消散些許,這才給了她一個痛快。</p>
許禾檸頭腦有瞬間的空白,仿佛燃燒到頂的煙花陡然炸開。</p>
整個人,整個靈魂都像是被人硬生生剝離出來。</p>
季岫白拿了旁邊的紙,將手指一寸寸擦乾淨,許禾檸顫著腰肢在抖,不想被他看到這樣,隻能用手臂遮在臉上。</p>
拉動簾子的聲音傳到她耳中,許禾檸聽到腳步聲在往外走,季岫白連這點整理的時間都沒等她。</p>
他開了門走到外麵,連淮看眼他的臉色,依舊跟結了冰似的。</p>
許禾檸聽著門被哢嚓帶起,她未作猶豫撐坐起來。</p>
連淮他們說不定還要等她,她下了床,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p>
許禾檸扶著床,將褲子套回身上,她就連拉拉鏈時動作都放得極慢,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p>
她走到門口去開門,邁出去一步,就看到走廊上站了好幾個人。</p>
季岫白靠著牆在等她,一見她出來,視線淡淡地掃過她臉側。</p>
“走吧。”</p>
他走在前麵,她在後麵跟著。</p>
那些人守在走廊的兩旁,許禾檸在他們的注目下垂著腦袋。</p>
她的臉又一點點蒼白了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