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檸攤開手掌,裡麵握了隻手表,“我可以給你們賞錢,到時候一人一半。”</p>
保鏢的臉皮子抖三抖,心臟跟著抽搐,這是賞錢嗎?這是奪命的鉤子。</p>
“少奶奶,咱要命不要錢。”</p>
許禾檸氣得回了屋,把門重重推上。</p>
她心神不寧地在屋裡走了圈,視線落到座機上,她趕忙過去幾步,電話線是被拔了,又不是被剪了,許禾檸嘗試著插回去。</p>
她拎起話筒,裡麵傳來嘟的聲音。</p>
許禾檸心下一喜,忙抱著話筒鑽到被子裡,希望這樣能遮擋住說話聲。</p>
和風苑的座機響起時,還是陳深接的。</p>
許禾檸根本不管對麵是誰,“奶奶。”</p>
話筒裡,隻有對方的呼吸聲,沒有回應,許禾檸就猜到那人是誰了。</p>
“奶奶,阿深回來了嗎?昨晚我們出了點事分開了,我很擔心他。”</p>
許禾檸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在撲通撲通撞擊胸膛,陳深冷凝著臉色,有了她的消息,聽到了她的聲音,但他心頭沒有絲毫的歡喜。</p>
她昨晚和季岫白在一起,現在又來裝什麼擔心?</p>
姓季的給她機會留下,是她自己選了要走。</p>
奶奶從廚房出來,“阿深,誰的電話?”</p>
她一步步來到沙發跟前,陳深將話筒遞過去,“檸檸的。”</p>
許禾檸豎起耳朵,陳深連句狠話都沒跟她說,平靜得不像個正常人。</p>
“檸檸啊……”奶奶接了電話,“你實習的公司加班結束了嗎?什麼時候回家?再不回來,阿深都要生氣了。”</p>
許禾檸猜到這理由八成也是陳深替她想的。</p>
“奶奶,差不多了,還有點收尾工作。新年快樂啊,你千萬彆擔心我。”</p>
“早上吃餃子了嗎?”</p>
“吃了吃了。”許禾檸握緊話筒,委屈得想哭,她就想好好陪老太太過個年,讓她高興高興,為什麼就不行?!</p>
兩人聊了幾句,許禾檸太想穩住陳深了,但她有種直覺,這炸彈快按不住了,要炸。</p>
“奶奶,我再去忙會,阿深可能在生我的氣,讓他氣性彆這麼大,對身體不好。”</p>
奶奶笑著答應了。</p>
許禾檸把話筒掛回去後,眼角帶了些濕意,她被關在這什麼都做不了,可彆人的大年初一都是親朋滿座。</p>
中午的時候,季岫白回來了一趟,許禾檸聽到門口隱約有說話聲,可能是那個保鏢在告狀。</p>
隨著門嘀嘟一聲被推開,許禾檸乖巧地坐在床邊。</p>
手表放回去了,衣服和褲子也被弄得平平整整掛回衣櫃內。</p>
她雙手撐在身側,眼角輕揚,唇瓣淺勾,臉上堆疊起恰到好處的笑,滿是討好。</p>
“你回來啦。”</p>
季岫白麵無表情地嗯了聲,“不回來一趟,恐怕東西都要被你搬空了。”</p>
許禾檸笑意微僵住,不是,大男人也喜歡在背後蛐蛐彆人嗎?</p>
告狀說她想出門就算了,還說她偷東西呢?</p>
“沒有,我隻是幫你試探下,你的人會不會輕易被金錢收買。”</p>
“他們不是你,對我忠心得很。”</p>
許禾檸咬著牙想罵人,但身體卻誠實地站起來,她走到季岫白的身後,雙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p>
“我也忠心,不光忠心還最聽話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