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白不想吃她這套時,她跪下都沒用,“不會換,鬆手。”</p>
“啊——”許禾檸氣死了,“那些酒杯就沒長眼睛,自己往我身上撞,小九爺你聽我說!”</p>
季岫白突然就強行掰開她的手,許禾檸一屁股坐到床上,腦子轉得飛快,她這稱呼喊錯了。</p>
眼看男人又走出去一步,許禾檸故技重施圈緊他的腰。</p>
“季岫白,岫白——”</p>
她抬臉觀察他的表情,神色肉眼可見地鬆緩了些,許禾檸鬆口氣,“白白。”</p>
季岫白送了她一個字,“滾。”</p>
許禾檸乖乖地哦了一聲,但是不撒手。</p>
季岫白冷笑,用嘲諷的口吻問她:“你背地裡喊陳深什麼?深深?”</p>
許禾檸著實被惡寒到了,“我才不會那麼惡心地去叫他。”</p>
“你不舍得惡心他,你就來惡心我?”</p>
這都是什麼神級理解力。</p>
許禾檸太想抓住上學的機會了,她唇瓣輕動,“我都叫他變態。”</p>
她的下巴被季岫白握住,緊接著整張臉都被抬得高高的,隻能這樣仰視他,目光所及都是男人的審視,“變態?他對你做了什麼變態的事?”</p>
許禾檸小臉團著,皺著,“沒有,沒做什麼,我罵人不需要理由。”</p>
門外傳來敲門聲。</p>
是季博韋的聲音,“岫白,檸檸沒事吧?”</p>
季岫白過去開門,許禾檸也從床上下來,穿好了鞋子往外走。“叔叔放心,我沒事。”</p>
季博韋一晚上仿佛蒼老十歲,接二連三的出事,主要這會得罪的還是馮老。</p>
他希望季岫白在這,至少還能替他鎮著場子。</p>
“爺爺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以後每年年底,莊園的收入拿百分之十出來送給檸檸……”</p>
他說完這話,心在泣血,但麵上依舊雲淡風輕。</p>
許禾檸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叔叔,您怎麼這麼好?簡直是菩薩。”</p>
這人居然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好歹要說一句不用不用了吧!</p>
“應該的。”季博韋這會絕口不敢再提救命之恩幾個字了。</p>
提一嘴就損失一大票。</p>
“所以啊檸檸,莊園的生意好不好,就看這一遭了。”</p>
他賺錢了,才能分她多多的錢。</p>
說什麼都不能讓馮老的事傳到外麵去。</p>
許禾檸跟著季岫白往外走,季博韋去找了馮老。</p>
剛進院子裡,季岫白就接了老爺子的電話,許禾檸放慢些腳步等他,迎麵有幾個賓客過來,一邊走一邊說著馮老遇刺的事。</p>
其中一人似乎沒看到許禾檸,直直撞到了許禾檸的肩膀上。</p>
她手掌攥了下許禾檸的衣物,將一個東西放到了她的口袋內。</p>
“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到,對不起。”</p>
許禾檸摸著被撞痛的肩膀,一看對方誠心道歉,也隻能說了句沒關係。</p>
等季岫白打完電話,他帶許禾檸走向了會客廳。</p>
廳內所有的客人幾乎都坐定了,隻是四周站滿了人,連大門都有人守著,連淮環顧下,貼近季岫白說道:“都是馮老的人。”</p>
陳深站在最前方,視線望過來深深地睇著許禾檸。</p>
她剛坐下,就聽到有人在議論。</p>
“瘋了吧,他們有什麼權利搜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