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檸充耳未聞,想從長廊裡穿過去,剛走幾步就被季岫白扣住手臂。</p>
她沒回頭,就像頭犟種的驢,想將季岫白的手給推開。</p>
他乾脆將她按到懷裡,一摸她的手,已經凍得冰冰涼。</p>
季岫白敞開大衣,將她包攏在懷中,雙手收緊後她動彈不得,他嘴唇碰到許禾檸的耳垂,小耳朵凍得紅紅的。</p>
“肚子不餓嗎,這樣就跑出來了。”</p>
“我不想吃,我也不想待在這。”</p>
季岫白貼她很近,唇瓣輕啟時聲音落到她的耳朵裡。</p>
他張口咬著她的耳垂,舌尖卷裹住。</p>
許禾檸敏感地縮起肩膀,“鬆開,你乾嘛。”</p>
季岫白嗓音有種獨特的醇厚,“給你暖暖。”</p>
“我看這個服務,馮小姐比我更需要。”</p>
她在季岫白懷裡橫衝直撞地,好不容易退出去,還撣了下肩膀,表示不用他的送溫暖。</p>
“吃醋了?”</p>
許禾檸輕笑,“小九爺臉多大啊。”</p>
一說完,又覺得好像不對,待會把人惹惱了她吃罪不起。</p>
好煩!生個氣還得看人臉色,許禾檸越想越氣!</p>
季岫白看她心情不暢快的樣子,“不用憋著,有話可以直說。”</p>
許禾檸輕抿的唇瓣微微蠕動下,但她確實憋不住,“剛才你為什麼同意馮婷婷那樣做?你看不出來嗎,她勢在必得。”</p>
他完全可以不聞不問,許禾檸是他的太太,隻要他不同意,沒人敢對她動手。</p>
季岫白嘴角的笑容淡定,“那東西不在你身上,你不是剛進宴會廳就扔了嗎?扔在花盆裡了。”</p>
許禾檸杏眸微微圓睜,完全的出乎意料,“你怎麼知道?”</p>
“我看見了。”</p>
她做得那麼隱秘,自認為瞞過了所有人,可季岫白居然都看在眼裡?</p>
那他當時就能忍得住不多問一句?</p>
許禾檸啞然,所以多少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他其實是知道的?</p>
“馮婷婷料定東西還在你兜裡,是覺得你根本發現不了,”季岫白走近上前步,“你是怎麼察覺的?”</p>
“我在院子裡被那個女人撞了一下,誰平白無故走路往彆人身上撞。”</p>
許禾檸覺得疑惑,她可不想再被人害一次。</p>
“她不是想偷我東西,就是想偷偷往我身上放點什麼。”</p>
她話音落定,就被季岫白拉過去,他雙手捧住許禾檸的臉,手上戴著那枚婚戒,戒指覆在她的臉頰處,刮得她半張臉冰冰涼涼的。</p>
“所以你在氣什麼?我知道她們搜不出來。”</p>
許禾檸想要往後退,卻看到季岫白低下身,前額同她靠著,溫熱的呼吸勻開。</p>
“脾氣越來越大了,誰慣的你?”</p>
剛來小淮園的時候像隻倉皇失措的小老鼠,又乖又軟,走路恨不得貼牆走,跟他睡一張床上都要貼床邊睡。</p>
現在呢,當場撂臉子就能走人了。</p>
“沒人慣我。”許禾檸想將他的手拉開,她凍得鼻子通紅,沒成想男人吻了過來,指腹摩挲她的臉頰後,吻得越來越深。</p>
“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