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我那騷孔雀表哥。”
陳修被這形容逗笑了,隨後咳嗽幾聲,擺好架勢。
果不其然,說曹操曹操就到,霧中浮現漸進的黑影,隨後黑影變彩,成了一連串五顏六色。
陳修手搭涼棚,做作道:“明越,你表哥家境可以啊。”
“七八輛悍馬H2,搞車隊的嗎。”
明越:“……”
明越死魚眼體前屈:“學長,他家不搞車隊。”
“他家開鋪子,天選閣。”
陳修:“……”
陳修:“!!!”
顏峻:“!!!”
圍觀群眾:“!!!”
天選閣不僅是有錢。
更是陰陽用具品牌王者,業內聞名。
畢竟,並不是所有從業者都會如封靈生這般符技、格鬥雙雄的,野路子出身,靠會打架陽氣強強行入行的人,並不在少數。
眾人齊齊臥槽一聲。
陳修也不端著了,調侃道:“富豪啊,明越。”
“你家和你表哥家誰家更富裕些?”
明越:“……”
當然是我家。
明越心中歎氣,忍著不忿,解釋道:“不是他自己家啦,是我姥爺這一脈——”話還沒說完,刺耳刹車聲傳來,悍馬車隊停下,七八輛車紅橙黃綠藍靛紫一個不缺,噴漆噴的亂七八糟,完全看不出車身本來的顏色,其中電光藍色那輛跳出來一人頭,他高喊著:
“明二!”
“死了嗎!”
明越:“……= = ”
圍觀學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托您的福。”
明越沒好氣道:“你們來晚了,行屍已經止住了。”
李鶴蓀從霧中走出來,染了一腦袋紅毛,五官深刻,眉骨偏高,頂起了一副有些桀驁的麵孔。
DNA當真是“玄學”。
明業長相中些許野性的因素,沒有在明越臉上得到遺傳的印證,反倒在李鶴蓀臉上看了出來——
果然,關係可以鬨掰,血緣卻阻斷不了。
“明渣,好久不見啊。”李鶴蓀嚼著口香糖說,上來錘了明越一拳頭。
超痛。
明越噢一聲,捂著肩膀退一步,覺得晚上肩頭要青紫。
陳修上前一步,做公事交涉:“感謝帝大援助。”
“我是封靈院主席陳修,請問同學是?”
李鶴蓀沒有立刻回答問題,反倒衝著霧中散開檢查現場的人群喊道:
“學姐!封靈主席陳修找你!”
說完,回頭,不怎麼有禮貌說道:
“我叫李鶴蓀,帝大靈院器具係17級。”
“幸會,前輩。”
說完,也不握手,嚼著口香糖站在一邊。
陳修:“……”
陳修感到自己莫名受到了輕視或侮辱。
不等他找回場子,帝大主席蘇灰到來,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陳修:“……”
兩位主席相遇,縱使一男一女,那也是天雷勾地火。
明越和李鶴蓀有“私仇”,其他學生可沒有,這頭兩院主席還是明刀暗劍你來我往言語攻城,那頭不少湘大和金大的學生就圍著李鶴蓀家的車隊看了起來,畢竟是好車,也好看,誰都喜歡。
李鶴蓀為人膚淺張揚,不說心多壞,但賊愛聽好話,這會被同學們豔羨的目光和話語圍繞,樂的仰脖子說話。
“嘁。”
明越拉著來找她的白琳琅往旁邊走,去看斬鬼師協勘察現場,“像隻開屏的孔雀,得瑟。”
白琳琅忍笑:“孔雀開屏是漂亮的啊。”
明越翻眼睛:“確實漂亮,尾巴毛翹起來就露出來光禿腚眼了。”
“說的就是他。”
白琳琅:“……”
白琳琅:“哈哈哈哈哈哈!”
白室長笑得肚子疼。
地裂旁,幾個隨著車隊來的主辦方渝洲屬斬鬼師操著一口渝普邊勘測現場邊聊天:
“啥子噢,楞個多行屍……”
“今年的學生娃兒有點慘噢。”
“得行得行,最多詐屍噻。”
“……你腦殼有屎咩,酆都全詐屍烤串串嗎?”
幾個編內人員討論目前酆都情報說的熱火朝天。
趴在石頭後麵偷聽的明越白琳琅:“……”
明越回頭:“室長,你聽得懂他們說什麼嗎?”
白琳琅乾笑:“……”
“沒聽懂。”
明越點頭:“那就好。”
“我也沒聽懂。”
白琳琅:“……”
白琳琅無語,“那你說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