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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陽為這說法大笑起來。
“放寬心,明越。”
“主辦方既然要借彆人的地盤,肯定要保護周全。”
“每家每戶都貼一道神咒,報平安。”
明越:“什麼神咒,這麼厲害。”
郭天陽想了想:“可能是玄蘊咒,也可能是北鬥大神咒,不一定。”
一個平災,一個解厄。
明越噢一聲,表示知曉:
“玄蘊咒是八神咒之一啊,這……會不會被人詬病偏向封靈院?”畢竟八神咒是從封靈院走出去的活規矩。
郭天陽不以為意:“冰箱好用怪廠家太會造嗎”
“有本事詬病我們這個,不如先好好扯皮一下為什麼渝大能設酆都校區吧——”
話還沒說完,陳修在背後出聲:
“明越。”
“哎。”
明越趕緊支棱起耳朵。
“你這些聽力記錄保真嗎?”陳修意有所指地看看周遭豪華的加長林肯。
這是“敵方”控製場所,謹言慎行。
“……”
明越點頭。
陳修:“那,斬鬼師提怎麼維持考試公平這個問題了嗎?”同時,他將手機豎起來,隻見上麵有一行字:
【防止車內錄音,不要講出具體內容,回答是否就好】
明越:“……”
明越點頭,“沒提。”
“隻是講了一下誰更有優勢。”
聞此,陳修翻了翻眼睛,低聲罵道:“搞什麼,這麼明顯傾向性的考題……”
明越斟酌道:“會不會,增補一些?”
陳修小心措辭:“目前已知已經不簡單了。”
“執考簡單說,就是看誰能抗事兒,看誰撐到最後死。”
“再增補難度,都不知道考場內活人多還是死人多了。”
明越撓頭:“肯定不是活人。”
當夜,學生們下榻主辦方安排的酒店,酒店建築群緊挨著考場——
酆都考場就設在酆都鬼城,不包含周邊生活功能區,以城中央北陰大帝廟(即帝廟)為核心,覆蓋方圓五公裡範圍,屆時考試,交通、通訊阻斷,全靠考場配發通訊器聯係,五平方公裡會陷入隻有水電的20世紀狀態,全看學生們自己應付。
酒店修的挺好,就是看著灰沉沉、陰森森的。
酆都鬼城景區管理公司已經應斬鬼師協要求,停業半個月了,這會傍晚霞光褪去,目之所急,遠處鬼城黑黢黢的,幾點古怪的顏色飄在黯淡天色裡。
405仨人住一間,安雪茹在陽台上晾衣服,看了一會鬼城,搓著雞皮進來了。
“嚇人,那是啥古怪顏色,天黑也看不清。”
明越床鋪靠陽台,聽安胖的話,她坐起來,眯起左眼用右眼看窗外,片刻後:
“神像吧。”
“像牛頭馬麵,彩色的。”
“怪了,雕的好醜噢。”
安雪茹錘她:“嘴欠。”
“都說了地府是承辦方。”
“你還在人家地界上狂言。”
明越吐舌頭,被從浴室出來的白琳琅丟了一條浴巾,正中腦門:
“彆搭理她。”
“她大嘴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水西門不是差點把自己折進去嗎——行了行了,我洗完了,誰用浴室?”
明越頂著白胖胖毛巾,嘁道:
“酆都又不是地府管的地方……”
帝大下榻酒店,公共休息區。
李鶴蓀正在查看行車監控錄像。
蘇灰在一旁敲字,將自己采集到的最近的酆都逸聞做pdf,發到群裡,抽空看一眼李鶴蓀:
“怎麼樣?”
“有結果嗎?”
李鶴蓀擰著眉頭,搓紅頭發像是拔雞毛,“沒有。”
“監控錄到了金大陳修和我妹說話的一段,但是——他們是用手機交談的,靠,通篇說話媒體執考內容。”
“地裂那會,我明明看見明丫跑去偷聽了啊。”
“煩死了,瞎嘰歪,不聊正事。”
靈院主席蘇灰笑了笑,“學弟不用很掛心。”
“有就有,沒有也沒事。”
“偷聽也不會是封靈一家能想到的事情。”
“再看看彆的車,說不定有結果。”
第二天一早,明越晨起跑步,在廣場健身器材哪裡,遇到了一搭閒聊的學生。
隨便聽了兩句,嚇得明越魂飛魄散:
“確定主考題就是地裂了嗎?”
“臥槽,酆都這麼點大的地方,要裂多少?”
“我估計事後,渝大地質院要來考察哈哈哈哈哈。”
“說的是噢,渝洲本來就在地震高發地帶。”
明越:“……”
明越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昨晚說夢話了。
怎麼,怎麼大家都知道考試和地裂有關的事兒了?
我沒亂說話鴨!
我冤枉!
明姑娘苦悶地想著。
但是……這幾個學生踩得重點好像不太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