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的天賦確實聞所未聞了。”
金元寶:“你再裝,剛才的語境下,你的回答咋可能是這個意思?”
顏峻笑起來:“就是這個意思啊。”
金元寶撇嘴。
他細心瞅不遠處君蔚然,小聲說:“班長,你想乾啥都隨你。”
“但是,好歹顧及一下通勤兄弟的麵子。”
顏峻點頭:“我曉得。”
“我從沒跟老君提過這事。”
金元寶啊哈一聲:“否認的對麵就是承認,你剛還狡辯!”
“算了算了,我沒興趣做攪屎棍啊,老君看著就是個注孤生的個性。”
“人家明哥熱臉貼冷屁股貼了……哎?最近明越和老君往來變少了啊。”
顏峻:“嗯,你很細心。”
金元寶:“……呸。”
“你這波瀾不驚,早都發現了吧。”
“咋回事啊。”
顏峻想到昨天明越告訴他機檢顯形符的事情,話到嘴邊滾了滾,變成了:“可能,明越最近事情比較多吧。”
“再說了,執考那會兒,你不是都發現明越和老君不來電了嗎。”
又畫廢一張祝香神,金元寶煩躁,嘀咕道:
“是啊。”
“我當時在報恩殿還勸君蔚然來著,說好人難得,乾活趁早。”
“結果君蔚然和我說,父仇子報,唉。”
顏峻將完美的祝香神揉皺扔開,看得金元寶心疼不已,“什麼父仇子報?”
金元寶努嘴:“就,他爸和明家叔的啦咕事兒唄,裹腳布似的。”
“不是,哥,你畫的好好的,扔了乾嘛,不試試嗎”
顏峻攤開手掌,“我對自己的水平有把握。”
“不用試。”
金元寶無語:“……”
“哥啊,你不想搶明二爺風頭就直說好嗎。”
“拐外抹角,以前咋沒看出來你這麼抒情呢。”
顏峻笑眯眯:“所以現在你知道了。”
“承讓。”
金元寶:“……”
滾犢子吧,狗糧沒完了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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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訓十天過得很快。
期間,明越和顏峻關係很好,白琳琅安雪茹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在寢室逼問了好幾輪,明二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夜月一天圓過一天。
從月牙到,缺一線的麵餅。
今天發表填寫中元節實習。
明越毫不猶豫地寫上了“酆都枉死城”。
白琳琅提醒道:“魔障了你,枉死城不是一個自然環境中的物理地名。”
“你隻能寫酆都。”
明越:“……”
明越醒悟:“哦對!”
白琳琅無奈:“你啊……大事肩膀比鐵硬,小事讓人操碎心,唉。”
安雪茹檢查表格,“你們看,這末尾的輔導員簽字是陳無岐,不是李仙洲。”
明越湊過來:“他還沒回來啊。”
“快一個月了。”
安雪茹捏她腰上的軟肉:“你不知道嗎,帝都庭審你不也出席了嗎。”
明越話說一半:“我就去了第一……算了,我也不知道為啥李老師還沒回來。”
“照理說不該。”
白琳琅將三人的表格收好,準備晚上上繳,“明越,你哥不是認識李仙洲嗎,沒什麼消息嗎?”
明越心頭微沉,“唉彆提了。”
“我家現在的事兒真是比毛線球還亂,要炸鍋。”
“我一點也不想見老哥。”
倆室友掏耳朵:“咋了這是?”
明越張張嘴,心知兩位室友都是麵冷心熱的真朋友,不是心懷叵測之徒,但是話到嘴邊實在不知道怎麼講,淵源深長又扯淡:
“……很複雜。”
“等事兒了了,我再和你們細講吧。”
當晚,白琳琅敲開顏峻寢室門,交表,看班長檢查必填項,心中琢磨,問道:
“班長,明越最近家裡出事兒了,你知道嗎?”
顏峻手一停,“知道。”
白琳琅一隻腳都邁出寢室門了,聽到這話又退了回來,“那行,勞煩您講講。”
顏峻狀似無意問道:“明越沒說?”
“她沒說我就不會講。”
白琳琅:“……”
白琳琅無語,“這不是她說不說的問題,我和安雪茹是學校內和她關係最近的人。”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這天天整晚整晚睡不著烙煎餅的樣子了。”
“你還說你喜歡她,也不看看她那黑眼圈都快成國寶了。”
“有你這麼喜歡的嗎?”
白室長噴起人來,完全不分時間地點和場合。
陽台上傳來當啷一聲,鍋鏟子落地的聲音,金元寶窩在床上給白琳琅打眼色,隻見君蔚然推開陽台門,走進室內。
白琳琅:“……”
媽的,聽見就聽見。
我家妹子如花似玉,配你這頭大瓣蒜虧死了!
可趁早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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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李仙洲返校。
同時帶回了靈媒總會的審判結果。
斬鬼院勝訴。
但是,要賠償主辦方,或經濟或人力。
其中條件之一為,幫助地府清點梳理輪回數據。
告示貼在院門口公告欄上,學生們爭相競睹,反映如出一轍。
地府腦殘了吧。
自家生死簿不夠厚嗎?
清點什麼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