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
連五秒鐘都沒用上，便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忍不住鬆口。
除了對準他的槍口，餘下的手槍，同時扣動起扳機。
嘭！
嘭！
嘭！
……
槍聲接連不斷，每一發子彈都精準的穿過一名黑幫的腦袋。
鮮血，腦漿向著周圍飛濺。
那名活下來的光頭小夥，更是被染了一身同伴的血。
他的兩隻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一樣，眼神裡充滿了驚恐。
他失聲尖叫，眼角湧出熱淚。
褲子正麵更是濕了一片。
他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人比那個蒙麵的惡魔還要可怕！
還有他的手段，不管怎麼看都是一種超能力。
“帶路吧。”
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許凡一邊抽出光頭身上的水管，命令他趕緊給自己帶路。
“是……是。”
光頭顫抖著聲音，一失去鋼管的支撐，他的身體如同軟泥拍在地上。
恐懼感以及最原始的求生本能，迫使他連滾帶爬。
“這，這邊……”
他的臉上儘是淚水和血水的混合體。
“我一定是在做夢。”
“這不可能是真的。”
他一邊在前麵為許凡帶路，一邊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
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許凡默默跟在他身後，甚至都沒有多看克萊爾一眼。
不過，他倒是想起了這位小姐是誰。
克萊爾·坦普爾。
地獄廚房的午夜護士。
為不少超級英雄提供過醫療服務，還跟幾個超級英雄結過婚。
在夜魔俠打擊地獄廚房的黑暗勢力時，她也沒少幫助過夜魔俠。
克萊爾依靠在牆邊。
雖然此時的她已經獲救，但心情卻完全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反而對許凡的身份產生了疑惑。
他是誰？
他來地獄廚房的目的是什麼？
還有他剛剛的手段，是某種超能力嗎？
再看一地的屍體與鮮血，饒是自認為見識過血腥的克萊爾，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穿著黑色毛衣的男人才從高空跳下。
他的臉上帶著黑色頭罩。
他站在原地，並沒有用目光四處打量，而是用自己的耳朵，去聆聽現場的狀況。
“天哪。”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光頭男們口中的夜之惡魔。
夜魔俠，馬特·默多克。
“克萊爾？”
很快，馬特便注意到依靠在牆邊的克萊爾。
他三步並作兩步，為克萊爾檢查起了傷勢。
俄羅斯黑幫綁架她是為了調查夜魔俠的身份，儘管毆打了她，但也避開了要害。
“我沒事……”克萊爾搖了搖頭，“但地獄廚房，恐怕要出大麻煩了。”
“那個麵具男，可是來者不善，要是遇到他的話，你一定要小心。”
“麵具男？”馬特聞言，心情猶如被暴風雨席卷的海麵。
“你的意思是說，有個人單槍匹馬就乾掉了這些人？”
馬特心裡暗暗吃驚。
“我沒事……”
克萊爾看出馬特在追查許凡和送自己去醫院之間有些為難，於是便讓他不用擔心自己。
可即便如此，馬特還是抱起克萊爾，帶她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