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能和孟金陽一般,可以操控強大的法術,這偌大的皇宮,誰能奈我何?
想到此,趙嘉豪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麵對皇權,此刻的他毫無反抗之力,就連方才突破境界的喜悅,也隨之煙消雲散。
“帶走!”
廖輝一聲令下,兩名侍衛便押解著趙嘉豪往殿外走去。
四人剛出院門,卻迎麵撞見火急火燎而來的蘇衡。
“老奴參見太子殿下。”
蘇衡躬身行禮,卻未曾跪拜,此乃熙桓帝賜予蘇衡的特權,除了麵對熙桓帝,蘇衡在麵對文武百官或其他皇室成員時,皆無需行跪拜之禮,從這點也足以看出熙桓帝對蘇衡的寵信。
“蘇公公免禮。”廖輝雙眼微眯,問道:“不知蘇公公到此,所謂何事?”
“回殿下,聖上傳喚趙童子前往禦書房問話,您看這...”
“父皇?”廖輝微微一愣,片刻後才抬了抬手,示意身後的兩名侍衛將趙嘉豪放開,“既然是父皇的意思,那便請吧!”
“多謝殿下,老奴告退。”
語畢,蘇衡便攙扶著一瘸一拐的趙嘉豪離開了國師殿。
待趙嘉豪和蘇衡消失在視線內,廖輝眼冒凶光,“狗東西,不過是個閹人,竟敢在本太子麵前如此囂張,待吾登基,第一個收拾你。”
“那太子殿下,現在怎麼辦?”一名侍衛上前問道。
“還能怎麼辦,回宮!”
……
前往禦書房的路上,趙嘉豪掙脫蘇衡的手臂,微微抱拳,“方才多謝蘇總管。”
“仙童不必客氣,咱家也隻是奉了聖上的旨意。”蘇衡擺手道。
“不管怎樣,蘇總管這份情,小子定當銘記在心。”
“還有,蘇總管切莫仙童仙童的叫我,小子修行不久,還擔不起仙童二字,如若蘇總管不介意,喊我嘉豪即可。”
聞言,蘇衡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話鋒一轉:“今日早朝,聖上已經當著太子殿下和眾位大臣的麵宣布國師仙逝,此次傳你問話,想來是詢問葬禮的相關事宜,不必太過憂心。”
“原來如此,多謝蘇總管告知;隻是今日太子殿下欲捉拿小子問罪,蘇總管雖說奉了聖上的旨意,但到底拂了殿下的麵子,小子擔心...”
“慎言!”
趙嘉豪話還未說完,便被蘇衡打斷。
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四下無人,蘇衡這才鬆了口氣,“皇室之事,豈是我等能置喙的,當心禍從口出!”
“蘇總管說的是,小子孟浪了!”
見趙嘉豪的臉上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蘇衡又安慰道:“身為國師大人的唯一傳人,咱家知你有心氣,但你修行時間尚短,羽翼未豐前切記小心行事、低調做人。”
“多謝蘇總管提點,小子定當謹記。”趙嘉豪躬身一禮,臉上的可惜之色一閃而過。
今日太子突然發難,想必還在記恨當年之事,可見其度量極小,不能容人。
像這種睚眥必報之人,今日僥幸躲過,以後卻不知是否還有這種好運。
為了能夠活命,趙嘉豪不得已下,才在蘇衡麵前出言挑撥,以期二人生出嫌隙,自己也好在夾縫中求生存。
隻是沒想到這個蘇衡說話滴水不漏,又深諳宮中生存之道,竟是沒有半分上當的跡象。
罷了!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心中微歎,趙嘉豪這才繼續由蘇衡攙扶,向著禦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