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怎麼腫成這個樣子?”
護士急忙將點滴的針拔了出來,有用藥酒給唐心消毒,
餘空的時候還埋怨的瞪了一眼賀言:“你這個做家屬的也不看著點。”
“……”
賀言本就不白的臉,此時更黑了:“你怎麼不問問她,這手怎麼腫的?”
“她這不是失憶了嗎?”
賀言被護士的話懟的瞬間沒了脾氣,得,失憶了就得像照顧小孩子一樣,什麼都要人盯著。
固然生氣,但賀言還是耐著性子囑咐唐心:“長記性沒有?下次不能趁著我去叫護士的時候,拔針了。”
唐心無辜的看了一眼護士。
護士噗嗤一聲:“這針可以自己拔,小心一點就行了。”
唐心在一旁瘋狂的點頭,想說本來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沒看出來,賀營長還是個疼媳婦的。”
將點滴收拾好,護士促狹的看了一眼賀言走了出去。
疼媳婦?
唐心坐在床上轉了轉眸色,是疼的吧?
剛剛給自己掖被角,還有剛剛雖然因為他自己的手腫了起來,但至少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沒事,明天就消了。”
她滿不在乎的語氣讓賀言的眉心再次擰起,隻不過這次他沒有開口批評她,而是將她的外套放在了床上。
唐心接過外套,就見他高大的身軀背對著自己,走出了病房。
唐心看了一眼手中的衣衫,眼底不覺間有些濕潤。
她仰起頭看著天花板,試圖將心底的酸澀抹去,有多少年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