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跟熟悉的陌生人一樣,除了必要的時候,她基本都不會跟自己說幾句話。
可她今天忽然跟他說,她以後會努力做個合格的軍嫂,以他是軍人為榮,他的心忍不住顫動起來。
以做軍嫂為榮……嗎?
“好。”
他目光深沉的盯著她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睡覺吧。”
常年在部隊,已經讓他忘記了什麼情況做什麼表情,養成了任何時候都臨危不懼的習慣。
唐心深吸口氣,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窘迫的不敢直視賀言的眼睛。
天哪,她剛剛都說了啥?
做了啥?
剛剛那一番話跟表白有什麼區彆?
她紅著耳根掀起被子躺回了被窩,背對著賀言不發一言。
看著她紅透的耳根,賀言唇角彎了彎,掀起被子躺了進去。
躺進去之後,他明顯感覺到唐心的身體一僵,一動都不敢動。
賀言裝作不知的閉上雙眼,不一會兒,呼吸就變得綿長睡了過去。
聽到身旁人睡著以後,唐心才敢翻身,仔細打量身邊人的側顏。
她其實剛剛是有趕他出去的衝動的,可人家是名正言順,部隊批準的持證人員,她趕人出去明顯不占理。
好在他沒有什麼動作,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盯著盯著,賀言耳後的傷疤映入她的眼簾,她忍不住湊過去仔細看。
當看到傷痕的形狀後,她忍不住瞳孔放大了幾分。這個跟前世她去做義工的時候,養老院的那一位退伍老兵的傷痕簡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