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不是他們拖延了時間，賀宛的下一個地點就會是容姿，來容姿殺她。
聽到唐心的話，賀泠的臉色沉了沉：“人都是有求生意誌的。”
唐心扯了扯唇角，從前被賀老太太鬨騰慣了，如今清靜了，居然還有點兒悵然若失。
她失笑著搖頭，給家裡去了電話。
“媽，老太太去了。”
唐心的話音落下，賀言媽就沒了聲響。
良久，那頭才傳來歎息的聲音：“怎麼去的？”
賀言媽倒是沒有難過，也不是跟老太太斷絕關係時的那種解脫，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是去賀宛家裡，跟賀宛起爭執，在樓梯上踩空，滾下樓梯摔死的……三叔，也去了。”
末了，唐心又說了賀老三的名字。
她覺得，既然人已經死了，就沒有必要糾結那些稱呼了。
叫一聲三叔，也不會少塊肉。
賀言媽聞言，更是一愣：“他怎麼也……”
想到賀老三生前的所作所為，賀言媽忍不住開口：“是……賭博，被人砍死的？”
“……是被賀宛殺的。”
唐心默了默，將原因告訴了自己婆婆。
又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我打算，明天去看看她。”
這個她，當然是指的賀宛。
賀言媽想說，讓唐心彆去了。
可又覺得，唐心去了比不去還氣人，就隨她了。
“誰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狠。”
居然可以狠到殺人的地步。
跟唐心聊了一會兒，賀言媽就放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