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聽說，郭先生最近跟國外的古董商古先生有合作的傾向，是打算轉行做古董嗎？”
賀言唇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好似在跟他話家常。
相較於賀言的雲淡風輕，郭濤的心底此時卻像如臨大敵一樣，磕磕絆絆的回答：“沒…沒有。”
他和古廷深合作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整個南市的古董界都知道這件事。
可南市的古董界知道是一回事兒，他敢不敢在賀言麵前說實話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古廷深跟你說，你想辦法阻止李明揚調查來往古董客商，他就帶你進古家的圈子，並且跟你長期合作。”
賀言淡下臉上的神色，篤定的語氣叫郭濤的內心狂跳。
他想反駁，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賀言說的全對。
見他這副神情，賀言也知道他說對了。
李明揚見郭濤這樣，忍不住閉眼歎了口氣：“我一直都知道你蠢，可沒想到你會蠢到這個地步。”
明顯就是在給他畫餅，他還當真了。
“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郭濤瞪著李明揚，怎麼說他也是郭佳音的父親，他作為他的女婿，就這麼跟老丈人說話？
李明揚不耐的瞥了他一眼：“行了，都跟佳音斷絕關係了，我叫你一聲爸是念舊，不叫，彆人也不會說什麼。”
更何況，賀言不是彆人，他叫不叫賀言都不會管。
郭濤還想繼續訓斥李明揚，卻聽賀言的聲音傳來：“郭先生難道看不出來，你是古廷深的一枚探路石，一枚棄子？”
郭濤不是個聰明人，讓他去阻止李明揚調查，會露出很多馬腳。
古廷深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不清楚？
無非就是把他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