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還要多久時間才能把此間事情了結?”
那銀甲校尉聞言抬頭,露出一副堅毅的臉龐,赫然便是當初主持過昌南掘仙墓一事,並且曾經統領過左威衛三營,並在盛京一戰中失蹤的張斷虎。
且看張斷虎身上散發著的如淵氣勢,顯然這位昔日名動盛京的將家貴子不知何時突破到了先天。
隻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慶安城。
張斷虎聽到錦衣文士的問話,微微皺眉盯著文士道:“還需一旬左右,怎麼,你家等不及了?”
那錦衣文士聽到這個時間,眉頭緊皺,低聲喃喃道:“非也,隻是一旬,還是太久了!”
“哼!這還久?”
“八百頭點化出靈智的妖物吞吃慶安城三萬餘口人,便花費了足足大半個月時間,想要讓這八百頭妖物一身精血做血丹之材,又要讓它們互相吞吃到兩百之數才勉強夠用。”
“現如今這些妖物還剩四百餘頭,一旬能降至兩百之數已然算不慢了!”
說罷,張斷虎冷哼一聲道:“怎麼,你家想要一口氣吃撐還不願意花時間?”
那文士似乎也知自己這催促有些不在理,隻得無奈苦笑道:“非是我家催將軍,實在是出了些意外。”
“在這遷州能出什麼意外,你家好歹是千載世家,一些麻煩都打發不了嗎?”
“是陳家嫡長陳宇皓帶人來慶安了!”
“陳家?”
話音剛落,張斷虎臉上便浮現一絲森寒,顯然對於陳家這兩字怨念極深。
隻是,沉默片刻後,張斷虎再度道:“陳家又如何,難不成你張家在遷州還會怕陳家不成?”
此話一出,已然點明害了這慶安城數萬口百姓的幕後黑手,正是遷州坐地虎,十二世家之一的張家。
隻是,張斷虎這一番激將言語卻並未讓張家文士情緒有半點波動:“非懼,實乃無益也。”
“你我所做之事畢竟有傷天和,若是此事傳出,說不定我家便要成為眾矢之的,被世人唾罵!”
張斷虎聞言嗤笑道:
“做都做了,還怕什麼罵!再說了,這慶安是遷州治下,如今滿城百姓被妖物屠了個乾淨,難不成你張家還能洗的乾淨不成?”
“洗不洗的乾淨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被當場抓住把柄!”
張家文士打斷張斷虎的嘲諷,而後繼續道:“再說了,張將軍,此事過後的血丹可還是有你的兩成,若是真讓那陳宇皓到了這慶安城把這裡的事情捅出去,我家固然難受,可將軍你的下場麼……”
張斷虎聞言,臉色頓時一冷,眼前張家文士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張斷虎卻明白其中意思,那就是張家再怎麼樣也是世家之一,樹大根深,出了事情縱然要元氣大傷,可到底還能頂得住。
可他張斷虎雖說入了先天,可卻屬於元景帝舊臣,身後沒有勢力依靠,不過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喪家之犬罷了,到時候下場肯肯定淒慘無比。
想到這,張斷虎冷哼一聲道:“夠了!人在哪?”
“慶安城外往西百裡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