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卻被吳老漢打斷了話語,然後有些賠笑道:“這二狗子就是喜歡胡咧咧,軍爺見笑了,老漢我會的都是尋常菜色,哪裡有幾個客哦!”
“沒幾個客人,那是幾個啊?”
張斷虎依舊和藹輕笑道。
可吳老漢人老成精,再怎麼樣也是乾酒肆的行當,到了這時候,哪裡還看不出來眼前的軍爺根本不是奔著所謂吃酒,而是奔著自家店裡那行客人而去的?
再一看眼前張斷虎腰間配著的那柄大刀,心中就是發寒。
可又想起自家媳婦還在酒肆,便狠下心硬著頭皮道:“沒幾個,就三五個。”
“那老丈酒肆在哪裡啊?我正好去嘗嘗老丈手藝!”
“這……”
吳老漢猶豫,在他眼中看來,眼前的張斷虎也好,酒肆中的那一行人也罷,哪個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一旦將眼前軍爺帶過去,自己與媳婦怕是無論如何都要遭難。
隻是,還未等他猶豫太久,一匹白光便自下而上撩起。
“噗嗤!”
吳老漢蒼老的頭顱當即橫空飛起!
鮮血登時自脖頸處噴射出來,濺得整個房間到處是猩紅點點。
“啊~!!……”
王二狗媳婦哪裡見這等血腥的場麵,當即發出一聲驚駭的尖叫,而後便暈了過去。
至於王二狗本人,就站在吳老漢身旁,直接就被吳老漢的脖頸的鮮血噴了一臉,此時更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顯然已是嚇傻了。
“這老漢的酒肆到底在哪?”
低沉陰冷的聲音突兀在王二狗耳邊響起,刺骨的寒意讓他陡然打了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
可看著已經倒地的吳老漢的無頭屍體,再看看張斷虎手中那柄冒著寒光的大刀,驚懼之下褲襠處濕漉漉的一片卻說不出話來。
張斷虎鼻尖驟然聞到這股腥臊,當即臉色微沉,眉頭一皺,將大刀橫立在王二狗脖頸處,再度問道:“好好說,這老漢的酒肆在何處?”
許是脖頸的大刀屬實太過嚇人,恐懼之下張二狗反倒語言流暢起來。
“在村口,沿著小道往官道走五六裡路就能看到了!”
張斷虎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轉頭朝外麵望了望,透過重重雨幕好似看到遠處天空飄著一個大大的陳字。
輕笑一聲,重新低頭對王二狗道:“謝了,老鄉!”
話音剛落,大刀輕輕一劃,又是一顆大好頭顱飛起。
而後張斷虎又望了床邊那個抱著娃娃昏迷不醒的農家婦人,手指輕微一彈,一道先天真氣便直射農婦眉心,登時鑿出一個血洞。
至於那個嚎啕大哭不止的嬰孩,張斷虎猶豫片刻終究沒忍心下手。
出了院門翻身上馬,望著依舊炊煙嫋嫋,安靜祥和的小村子,張斷虎輕笑一聲便是縱馬而去。
風如拔山怒,雨如決河傾,當是殺人好時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