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明知道有先天襲擊的情況下竟然不想著分散遁逃,反而想著用勁弩應對,簡直是愚蠢可笑。
不過,張斷虎又想起自己要襲殺的陳家嫡長子是一名練氣修士,或許這便是陳家一行人妄圖阻擊自己的原因。
想到這,張斷虎心中更是冷哼一聲:
“難不成以為練氣修士當真能攔得住先天不成?”
思索間,便衝破這不算密集的箭雨,駕馬直至距離酒肆不過十數丈。
而後用一雙滿是殺意的眼睛盯著被陳家眾護衛圍在中心的錦衣青年,大喝一聲:
“陳家麒麟子乎?今日某便請公子赴死!”
隻是,回應他的卻是一道碧綠色的流光,法器小鼎裹挾著巨力,猛然朝張斷虎激射而去,流光速度比之勁弩何止快上三分?
僅是一眨眼不到的功夫,法器小鼎便來到張斷虎胸前,眼見著便要將張斷虎砸個穿心。
可先天宗師又哪裡是這般容易被擊殺的?
就在法器小鼎將將砸中張斷虎的一瞬間,方才還在揮舞抵擋箭雨的大刀卻突兀的出現在他胸前,灌注著大半真氣的大刀與法器小鼎猛然碰撞。
“鏘!”
一聲清脆的金鐵相擊聲響起。
法器小鼎登時被擊打開來,而張斷虎的身形也猛然一滯,隻能再度鼓起先天真氣硬抗下幾枚箭支。
可先天宗師強就強在體魄與生生不息的真氣上,僅是一瞬張斷虎便再度鼓足真氣,趁著陳宇皓法力重新灌注法器,還未再度催動法器小鼎之時。
一腳蹬死座下馬匹,整個人頓時一躍十數丈,殺進酒肆門前。
到了此刻,陳宇皓距離張斷虎不過十丈不到的距離,已然進入了先天的優勢距離。
縱然是法器小鼎再度襲擊,卻也被張斷虎儘數擋下。
至於陳家其餘護衛的劈刀抽砍,更是被張斷虎無視,僅是使用外放的先天真氣便輕易的將眾護衛擊倒在地。
而他卻並未過多在意這些倒下的護衛是死是活,反倒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陳宇皓長笑道:“昔日聽聞陳家善出麒麟子,今日一看,不過如此也!”
陳宇皓眼見張斷虎正逐步向自己逼近,也不後退,隻是一味地驅使法器小鼎撞向張斷虎,一雙眸子滿是冷靜。
再一次輕易使用大刀擊開法器小鼎後,張斷虎自覺自己已然掌控了局麵,獰笑著看向陳宇皓道:“昔日你陳宇皓入京串連世家謀逆,害我家破之時,可能料到今日境地?”
說罷,手中大刀便是高高舉起,對準陳宇皓,帶著無比的威勢猛然揮下,好似要將當初家破人亡,積蓄了三年的仇怨一舉揮個乾淨一般。
隻是,在大刀揮下的一刻,誌得意滿好似大仇得報的張斷虎卻猛然看到陳宇皓雙眼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與此同時,陳宇皓口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蠢貨!”
張斷虎心中驚愕,感覺有些不妙,下意識的鼓足周天真氣。
可轉瞬間卻發現渾身真氣運轉不暢,同時腹部也傳來一陣刺痛。
方才大刀斬下的地方哪裡還有陳宇皓的蹤影。
張斷虎微微低頭一望,卻發現自己丹田處直直的刺著一柄軟劍,感受著軟劍中傳來的道道淩厲真氣,張斷虎猛地一轉頭望向眼含譏誚的陳宇皓。
似是絕望又似疑惑的悲呼一句:“你已入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