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州城牆上,張家那位年老宗師張東博臉色難看的停在城牆之上。
他卻是沒想到,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家主張燕山便失去聲息。
“玄薇槍,玄薇槍!當真是那般淩厲嗎?”
心中又是驚懼又是後悔。
驚懼,是因為陳玄薇能瞬殺正值巔峰的張燕山,就能瞬殺年老體衰的他。
想到這,張東傅又好似喚醒了多年前的記憶。
三十多年前,也是陳家那人,一人一劍殺得整個南唐膽寒,正如今日陳玄薇殺瞬殺同境先天那般。
“陳家,當真又要出一位大宗師不成?”
張東傅感受著陳玄薇遠遁的先天氣機,心中冰寒。
整個南唐被壓了三十年,今日起又要再被壓三十年不成?
可距離修仙盛世降臨,還能有一個三十年嗎?
……
片刻過後,直至陳玄薇的氣機徹底遠去,張燕河才帶著張家私軍來到城牆之下。
騎軍如利箭,一路上不知撞出多少亂子。
隻是,當張燕河衝進城內之時,卻見族叔張東傅獨自一人站立在城牆之上,沒有絲毫動作。
還以為族叔張東傅是不想幫大哥,當即跪倒在地神情激動喊道:
“叔父!河請叔父一同去助我大哥斬殺敵獠!”
聽到這話,張東傅卻是冷冷的望了下方的張燕河一眼,沉默片刻後道:“斬誰?”
“你帶幾個人把你大哥帶回來便是了,其他人都回去罷……”
“叔父……”
聽到這話,張燕河心中陡然生起一絲不安,又有些不可置信,自己領著私軍前來,雖說耗費了一點時間,可也就是片刻的功夫,自己大哥一個先天宗師,又豈是那麼快能出意外的?
也許是無法接受的原因。
張燕河突然爆喝一聲:
“都不許走!張軍鐵軍隨我衝!”
“放肆!”
張東傅聽到這話,當即怒喝一聲:“我看誰敢動?”
帶著先天真氣的聲音頓時傳入每一個張家私軍耳中,登時讓方才蠢蠢欲動的張家私軍們安靜下來。
“爾等當我真老死了不成?張燕河,我說了,你帶幾個人去將你大哥帶回來便是!”
“我張家如今勢微,家族私軍容不得你胡鬨!”
“都愣著作甚?滾回去!”
話音剛落,先前那私軍校尉當即勒馬下令:“兒郎們,回去!”
說罷,隻留下十數名騎士停在張燕河身邊,其餘數百騎頓時前隊變後隊,直朝來時之路奔去。
任憑張燕河如何阻攔都沒有半點停頓之意。
執掌張家的不僅僅是嫡係,上頭還有先天!
片刻後,馬蹄聲遠去。
張燕河望著在先天宗師族叔的威嚇下棄自己而離去的家族私軍背影。
先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而後才失魂落魄一跌一撞的往城內交戰街道而去。
這番模樣,讓人很難想象這瘋癲之人卻是昔日在遷州城內說一不二的張家二爺。
而留在張燕河身邊的十幾名家族私軍望著家族二爺這般樣子,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十幾人魚貫列隊分成兩隊將張燕河護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