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也察覺到了奈良櫻落的眼光,羞恥的用黑紗再次遮住了臉。
一條渾水雖見到琉璃時隻說了一個好字,但他的眼光自始至終都未離開琉璃的臉。當琉璃的臉再次被黑紗遮住時,他的眼底有很明顯的一抹失落。
“桃香,還不見過奈良少爺。”一條渾水招呼道。
“奴婢桃香,見過少爺。”
桃香是一個很漂亮的少女,打扮也很精致,隻是風塵氣重了一些。她向生活妥協了,活成了貴族手裡的一個金絲雀。
她的身體柔若無骨,如水一樣的靠在奈良櫻落的身邊。她是那種被男人看到就會勾起男人欲望的那種女人。
奈良櫻落未說話,拿筆的手也未動一下。
“既然賢弟已經收下了桃香,那麼為兄能否要回禮。”一條渾水忽然道。
“兄長想要什麼?”
“借你的花魁一用,可否?”一條渾水說道。他說的理所當然,仿佛本就該如此。他要的是琉璃。
奈良櫻落笑了。
這本就是舊時代的惡習,舊貴族之間交換寵妾本就是經常之事,甚至被他們稱之為風流雅事。
交流了寵妾的貴族才會更親昵。
一條渾水見到琉璃,臨時起意,準備放縱自己的欲望。因為琉璃是他沒見過的女人,沒玩過就是珍惜的。
一條渾水已經朝琉璃走去。
琉璃心情緊張,她心中一萬個聲音告訴她要逃,卻未動。
她的眼神冷冷的看向一條渾水。
但她的眼神對一條渾水毫無殺傷力,反而更勾起了一條渾水的興趣。
奈良櫻落笑的更大聲了,一把抓住了一條渾水的手。
奈良櫻落的笑聲讓一條渾水的腳步停了下來,讓他本能的皺眉。
奈良櫻落未說話,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遞給了一條渾水。
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聖人者,抵抗極大之惡而成者也。”
“什麼意思?”一條渾水問道,他的臉色很不好。
奈良櫻落不答,他隻是靜靜的站在琉璃的身前,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他的背影很單薄,但是琉璃卻覺得很安全。
……
一條渾水雖然沒發作,但是有心人都看的出的他的臉都氣綠了。
以至於當夜他都沒有睡在自己的屋子裡,而是去了桃香的房間。因為他的房間就在奈良櫻落的房間隔壁,這叫作繭自縛。
他已經以最高禮儀來招待奈良櫻落,但是奈良櫻落也太不知好歹了。
他丟了貴族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臉麵。
臉麵丟了,比殺了他還難受。
臉麵丟了,那就得找回來。
他當貴族的時候,奈良家還是狗腿子呢。
“該死,該死的東西,該死的東西。”他將瓷杯甩的稀碎,嚇的桃香躲到了一邊。
如果不是當年的保元之亂,奈良家算什麼東西,奈良櫻落又算什麼東西,隻是一些鄉野之民而已。
一場保元之亂,讓這些人有了自己的地盤,還真以為自己是貴族了,真是可笑。
“什麼叫聖人者,抵抗極大之惡而成者也。”
“你奈良櫻落是聖人,我是什麼?”
“你敢羞辱我?”一條渾水咬牙切齒。
保元之亂讓這些忍者家族崛起,他們攝關家卻落寞了。
該死的皇帝為什麼要搞什麼院政,能抓住權力嗎?倒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該死的源氏和平氏。
那場戰爭中崛起兩個驚才絕豔的人叫源義朝和平清盛。正是這兩人率領的軍隊打敗了攝關家的主力。
皇帝以為打敗了攝關家就能握住權力,但是結果呢?他們攝關家好歹也是皇族的外戚,源氏和平氏是什麼東西。
後來不還是爆發了平治之亂。忍界戰爭一打又是好多年。
搞來搞去不還是一樣,愚蠢的皇帝。
一條渾水罵著,看到躲在角落的桃香,一把就抓過來,抓著她的頭發大怒道:“你給我變成奈良櫻落身邊的花魁,變身術會不會?會不會?”
“奴婢不會忍術,不曾學過啊。”桃香害怕的說道。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一條渾水將桃香按在桌子上,行起了那苟且之事。
他一條渾水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在他一條渾水的地盤,是龍是虎都得盤著。
……
忍界戰爭的曆史就是權力交替的曆史。保元之亂開啟了忍界戰爭的序幕,但保元之亂結束後,忍界戰爭並沒有結束。保元之亂時奈良家跟隨了源氏崛起。
保元之亂後源氏和平氏的戰爭開始。史書記載為平治之亂。書上寫,源氏的保元之亂後,源義朝因為覺得封賞遠遠比不上平清盛而囚禁了皇帝從而爆發了平治之亂。其實就算沒有這件事,源氏和平氏注定都有一戰。
奈良家運氣好,平治之亂時奈良家因為發生了影流之禍,並沒有參加對平氏的戰爭。所以平氏勝利後並沒有對奈良家清算,但是倒了一大批更隨源氏的忍者家族。
平治之亂後源義朝戰死,源義朝的三兒子源賴朝被流放伊豆,九兒子源義經躲進了寺廟避難,並在小佛寺遇到了宮本靜。
但源賴朝不是一個安分的主,他抓住了皇帝和平氏的矛盾,忍辱負重多年,後王者歸來,滅了平氏。並由此建立了鐮倉幕府。
這一次的忍界大戰奈良家參加了,並立下了赫赫戰功。謀略之神奈良飛鳥就是在這場戰爭中雙腿被廢的。
伴隨著奈良家的崛起,原先跟隨平氏的忍者家族受到了巨大打擊,比如赤沙一族就被流放到了蠻荒之地。而源賴朝這樣的野心家明明有推翻皇室的能力,卻還是要與皇室共天下,所以造成了如今的複雜局勢,也是亂象之源。
現在醒湖皇子正在招兵買馬對付幕府,將再一次開啟忍界大戰。攝關家韜光養晦多年,誰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他們到底積蓄了多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