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柴火在遠處看到原本圍著奈良櫻落的人忽然大亂起來,很多人甚至開始朝外跑。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躲開渡邊緣一的糾纏,快步衝破人潮,入目所見的景象卻是讓他終身難忘。
幾十個忍者全部死亡,而且死法都一模一樣的躺在那裡。一條渾水的屍體就在奈良櫻落的腳下,死狀和其他上忍並無二至。
猿飛柴火想質問奈良櫻落,他快步前衝,朝著奈良櫻落而去。
此時奈良櫻落隻是簡單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明明臉色慘白,看起來已經毫無戰鬥力,但配上他周身死去的一條渾水和眾多上忍,這一眼卻是讓猿飛柴火的心神大震。
蹬蹬瞪……猿飛柴火連退數步,他竟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身經百戰,不應該會在此時產生如此心境。
但是奈良櫻落周身死了那麼多上忍,奈良櫻落站在一條家兒子一條渾水屍體邊,是怎麼做到如此平靜的?
都是他殺的嗎?這怎麼可能?
猿飛柴火的心神一亂,便給了奈良鹿鳴機會。
他隔空對著猿飛柴火施展了他獨有的秘術:心之一方。
猿飛柴火察覺到時已經晚了。
當他看向奈良鹿鳴時,奈良鹿鳴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灰色。
一抹灰色直接籠罩了他的精神。
此術可將對手的情緒放大一百倍。
人都有喜怒哀樂。但恐傷腎,怒傷肝,悲傷肺,思傷脾,喜傷心。
平常時這些情緒都沒什麼,但一旦放大一百倍,就可造成無與倫比的精神和肉體傷害。
猿飛柴火的恐懼被放大了一百倍,他的腎臟位置忽然劇痛不止,精神被恐懼淹沒。他的腦海中都是對奈良櫻落的恐懼,他雙腿顫抖,整個人卻不能動彈。
猿飛柴火知道自己完了,此時他的查克拉紊亂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催動他身上的鎧甲了。
哪怕這個時間隻有一秒,對渡邊緣一來說都足夠了。
猿飛柴火看到了一抹雷光在他的眼前逐漸放大……他倒了下去。
他不是死在奈良鹿鳴的偷襲,也不是死在渡邊緣一手中,他一生經曆大大小小數百場戰鬥,沒想到卻是被一個年輕人嚇住了。
他至死眼睛都是睜開的,他死不瞑目。
渡邊緣一替他閉上了眼睛,然後毫不在意的將他身上的黑色盔甲扒了下來。這身盔甲的妙處,渡邊緣一纏鬥許久,太了解不過。
猿飛柴火死了,一瞬間丹霞城內的其他忍者群龍無首,頓時戰意全無,變成了烏合之眾,四散而逃。
奈良車隊的戰力占據了絕對優勢,開始追擊。
奈良櫻落遠望周圍,發現遠處那高牆上的青年依然站在那裡,他也不攻擊,隻是遠遠的靜靜的看著。
這個青年到底是誰?為什麼他的行為處處透露著古怪。
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有如黑雲壓城,將整個丹霞城圍的水泄不通。
丹霞城的護城軍已經趕來。
這些人穿著整齊的黑色服飾,舉著一條家的花瓣旗幟,如水一般聚集在一起,氣勢如虹。
奈良雪和奈良鹿鳴開始收攏隊伍,準備迎敵。
一條渾水死了,這個後果,奈良櫻落是必須擔著的。
這種時候隊伍倒是出奇的團結,因為一旦突不出去,都要給一條渾水陪葬。
丹霞城放出了煙火。
這是在向附近的丹後城和丹波城求援。
丹霞、丹波,丹後,本身就是連成一片的,都屬於一條家的地盤,三城互為照應,牽一發而動全身。
“浪川那混蛋又跑了,大家跟我殺出去。”奈良鹿鳴高聲叫著,真遇事了,這蠢貨很熱血。
渡邊緣一按住了奈良鹿鳴,讓他不要急躁。
奈良櫻落拿著苦無在一條渾水的屍體邊寫寫畫畫,奈良雪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等著。
她知道奈良櫻落在計算著出路。
他本就是走一步算三步的人,這個時候奈良雪依然相信他。
奈良櫻落終於站了起來。他看向車隊中的人,大多身上染血,竟皆帶傷。
遇到護城軍的話,這樣衝過去,無異於送死。
整個護城軍大概有三千人,配置整齊,裝備也比較好。
他們現在隻剩兩百多人,有一百多的劍客和不足一百的忍者。
戰力差距很大。
要求得生路,奈良家的人就必須有與軍隊一樣的配置和執行力。
奈良櫻落將車隊中的忍者編隊。
會火遁和風遁的人編一隊,是為尖刀,由奈良鹿鳴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