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中之人不止談論了結成朝光與幕府將軍的事情,還談論了外麵災民的混亂。
相比於幕府和結成家,大多談論的時候都是有所克製,但談論到災民的時候就無所顧忌。
他們會毫無顧忌的表達的自己的觀點,然後放大觀點,以求得到更多人的認同。
“聽說了嗎,周圍一些城鎮的災民活不下去,開始鬨騰起來了,聽說加入了日月教,現在聲勢大起來了。”
“怪不得最近鬨著要進山城的饑民少了許多,那些鄉下人吵的很,他們鬨也鬨不出名堂的,都是一些赤腳百姓,餓了就知道服軟叫爹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們前些日子趁著奈良家和一條家矛盾,趁機搶了丹後城和丹波城,囤積了很多糧食。”
“真的嗎?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一條家的東西也敢搶,現在怕已是屍骨了吧。”
“還真沒有,他們躲進了山裡,化整為零,散入了無數災民中,一條家不能把人都殺光吧。而且自從搶了糧食之後,這日月教的人仿佛是變聰明了,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烏合之眾,行事手段越來越像是大家族,我看著背後啊定是有高人指點。”
“我猜啊,這背後定是奈良家搞的鬼,你想啊,奈良家和一條家鬨矛盾的時候,剛好這日月教出動,太巧了。”
“話說這奈良家的奈良櫻落也太紈絝了,他和一條渾水大人爭搶一個奴婢,竟然把人打死了。事後竟也安然的逃了出去。”
“我有小道消息,聽說啊,是一條家的女兒故意放水將他放走的。”
“真是厲害啊,連一條家的女兒也能勾搭上,聽說他這次娶親娶的可是山中家的女兒啊。這些女人都這麼喜歡他,為什麼呢?”
“還能是什麼,定是身有異物唄。”
話至此處,酒肆中大多人都笑了起來,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奈良櫻落也跟著後麵笑,惹的本來不想笑的琉璃笑出了聲。
“最近城外的日月教怎麼樣了?他們會不會潛入到山城中來。”奈良櫻落故意又將話題引了回去。
頓時酒肆中又七嘴八舌起來。
“山城可是結成家的領地,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進來搞風搞雨。”
“聽說這些日子日月教改變了策略,他們會快速的襲擊一些小領主,然後搶東西,搞的整個世道都亂的很。”
“他們看似乾著盜匪的行徑,但是卻很有章法。以往他們殺了領主就跑了,但在一些偏遠的村子,他們非但搶了東西不跑,還將糧食分發給本地的村民。然後在本地村民中成立平民會,然後將村裡人登記造冊。”
“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了更好的搜刮財產嗎?”
“不是的。他們成立平民會是為了管轄村民,無論是多小的事情他們都要管,哪怕是哪家人丟了狗,哪家人和誰吵架,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有。登記造冊,一是防禦其他有心人混入他們,二是為了分析每個村鎮中村民的實力和天賦。如我沒有猜錯,他們下一步應該會成立自己的軍隊。”說這話的是一個年輕人,對於日月教之事,他關注的要比其他人深。
“說白了,乾的還是盜匪的勾當,你看看他們都乾了些什麼事情。他們的平民會十分亂來,如果這領主曾經欺壓過他們還好說,起碼還有個說法。但是大多都是無辜受災。他們抓了一些小領主,完全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見麵就打,見麵就搶。那些領主的漂亮老婆,他們也要上牙床去滾一滾。他們隻會搶和砸,並沒有乾過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