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櫻落,你到底想說什麼?”結成朝廣沉吟許久,問道。
“天下草創是一條路,但是這條路隻能給天下十幾年的和平。因為,忍者家族自私的屬性決定了他們必須吞並其他家族才能壯大。若有一人如源賴朝一樣整合忍者家族,同時完全剝奪皇族背後的力量,那麼天下可以有幾十年和平。如果皇族完成了權力的集權,那麼可以有百年的和平。隻有與草民共天下,用好草民的力量,天下才能和平的更久。”奈良櫻落說道。
“除了皇權集中,還能怎樣才能百年和平。”結成朝廣問。
“那就完成源賴朝沒有完成的事情,讓自己成為真正的皇族。”奈良櫻落直視著結成朝廣的眼睛說道。
聽到這一句,奈良櫻落看到結成朝廣的眼睛裡有光。
“你的與草民共天下,要多長時間。”結成朝廣問道。
“如果一切順利,不過三十年而已。”奈良櫻落說道。
“你還是真是自信,你憑什麼製定這樣長的策略,三十年是多久你知道嗎?你知道這麼長的時間天下會發生多少事情嗎?還三十年而已。你和那愚公一樣,蠢的無可救藥。”山中朝陽說道。
“結成兄,你也如此認為嗎?”奈良櫻落問。
“櫻落兄,三十年太久了,我隻爭朝夕。”結成朝廣笑道。
“結成兄,我知道你的路了,祝你成功。”奈良櫻落忽然道。
“櫻落兄,我也知道你的路了。但是你的籌碼太少了,還要等三十年,那時你都老了,又有什麼意思呢?”結成朝廣搖頭道。
“今人做後世的事,讓後人少走彎路,不正是我們這一代人所要做的嗎?”
“我倒是小看你了,今日一見,結成朝廣受教。”
結成朝廣朝著奈良櫻落拱手一禮,便離開了酒肆。
小山朝陽帶著疑惑跟隨著結成朝廣離開,他不知朝廣兄被奈良櫻落灌了什麼迷魂湯,隻是一些妄言而已,怎麼讓一向眼高於頂的結成朝廣對奈良櫻落刮目相看。
……
隨著兩人離開,不大的酒肆瞬間空蕩蕩了。
看著兩人離開,琉璃問道:“為什麼要和這兩人說這麼多。”
“試探一下這兩人。另外不說這麼多,打一架是免不了的,口舌之爭隻是廢些口水而已。”奈良櫻落收起奈良家的旗幟淡淡道。
“那也不用交底啊。”琉璃覺得奈良櫻落說的太多了。
“不相信的人終究不會相信,覺得我說的是妄言。但是新的思想要傳播,最快的手段就是自上而下,這是意識形態之爭。如果貴族中有人相信了,那麼我們就有了最開始的改變世界的力量。”奈良櫻落對剛才說的並不是很在意。
“為什麼結成朝廣走的時候會朝你行禮?是不是過了?”琉璃問。
“貴族行事,多為利益之爭。一條家不願意殺我,結成家自也不願意殺我,他對我越客氣,越是證明我與他相談甚歡,奈良家與結成家是友好的。我與他說的那些話,他隻會聽他想聽的,然後找個理由恭維我一下,實際上他是聽不進去的,但我偏偏還要說。”
……
“結成兄,何必給那個奈良櫻落好臉色。一個家族庶子,能有什麼驚天言論,都是妄言,妄言罷了。”走的遠了,山中朝陽對結成朝廣說道。
“朝陽,你不要帶著偏見去看一個人。強者多能忍辱,一個奈良櫻落都忍不了,又怎麼能裝的下天下呢?你又怎麼知道,眼前的無名之輩,有一天不會名揚天下呢?如若他有一天名揚天下,已經成為你最強勁的對手,你又會不會因為今日的輕視而懊惱呢?”
小山朝陽歎息一聲:“你說的是,我今日回去,就在床頭掛一個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