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兵衛烏龍作為替朝廷辦事的官員,一直以來從沒有遇到過太多激進的抵抗,畢竟他代表的是皇室。
來抓奈良櫻落,與渡邊交手,他都是以玩鬨的心態,並未有多認真。
但是渡邊的偷襲,他此時的眼神卻真實的告訴他,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渡邊寧願廢棄一隻手也要換他的命,這種狠勁,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如果他反擊,最好的情況就是丟掉一隻眼。
很顯然他並不想搏命。
腦中電光急閃,他慫了。
也隻刹那芳華。
他放棄反擊,頭後仰間,改變了渡邊進攻的軌跡。
那貫穿技,那兩根手指深深的點在了他的眉骨之上,深深的嵌入進去,劃開了一個極大的口子。
渡邊借著慣性擦過他的身體,他的衣服碰到那灰色的煙塵,也隻瞬間就消失。
渡邊落在一處屋頂上靜靜的看著他。
他的手藏在衣袖裡,那手上滿是鮮血,是烏龍的血,也是他自己的血。那進攻的兩根手指,已經沒了大半,此時正血流如注。
那灰色的煙塵到底是什麼?
那黑色的雲又到底是什麼?
作為接觸過的渡邊,他甚至沒有感覺到過多的疼痛,他的手指就消失了。
此時已經失去了再次進攻烏龍的機會。
此時的烏龍,他的周身已經遍布灰色的煙塵,他滿臉是血,周身的氣勢表達了他的憤怒。
作為堂堂的左兵衛,他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
於是已被奈良雪凍住的黑雲,突然間就暴烈了起來,它突破了束縛,直奔奈良櫻落而去。
隻是彈指一瞬間,危機已經降臨。
“少爺,小心!”奈良雪奮不顧身的擋在了奈良櫻落的身前,妄想以自己的嬌軀擋住這能吞噬萬物的黑雲。
也隻刹那間,一股橙色的火焰躥出,逼退了黑雲。
出手之人是原先帶著虎臉麵具的上忍。
“能熔萬物的橙火?他怎麼在隊伍裡?”角落中浪川瞬時一驚,停下了準備跑路的腿。
“你以為呢?你們每個人都是少爺從家族精心挑選的,包括膽小怕事的你。”老鋤頭拍了拍浪川的肩膀,露出微笑。
“你們這些人才是他自己退出家族的條件啊。”老鋤頭笑著。
“改變世界不是說說而已,浪客也不隻是說說而已。”那虎臉麵具下,是一個壯碩的青年,方方的臉,一臉的正氣。
左兵衛即使憤怒,在見到橙火時,依然停止了攻擊:“桂花載酒,少年遊?奈良花酒?”
“你還是哪裡來回哪去吧,我家少爺已經知道錯了,拿著那個,回去吧。”奈良花酒指著一麵牆上貼著的奈良櫻落所寫的懺悔書淡淡的述說著。
左兵衛此時才注意到牆上貼的東西,他隨手抓起一張看了起來,冷笑一聲。
“可惜,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悔意的樣子。”
以左兵衛的視角來看,奈良櫻落依然在埋頭書寫著什麼,完全沒有給他一點麵子。
他沒想到奈良家的聲名遠揚的奈良花酒,竟然在奈良櫻落的車隊中,更沒想到即使奈良櫻落已經退出了奈良家,這個家夥竟然還在保護他?
情報有誤,奈良家的家臣竟然沒有拋棄這個名聲在外,臭名遠揚的家夥。
他的臉上滿是鮮血的腥味,自是不會這麼就算了。
揮手間,黑雲朝著奈良花酒而去。
他亦不是無名之輩,不可能怕了。
揮手間,奈良花酒吐出一個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