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渡邊來說,躲避這些粘液要比奈良雪容易的多。
他已經看到了奈良雪一味躲避的下場,肯定不會選擇同樣的戰術。
他化為一道道的殘影,在無數透明蛛絲的縫隙間來回穿梭。
現身時,他的手中已經捏了一個雷球朝著那三層樓高的巨大黑蜘蛛撞了過去。
黑蜘蛛張開口器張口噴出了一團白色的東西。
這團白色的東西在空中極速膨脹,然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向渡邊罩了過來。
渡邊躲無可躲,迎頭撞了上去。
那粘液極為粘膩,又極為有韌性,他的雷遁雖然破開了一部分,但又沒有完全破開。
他的速度變慢了,在空中停滯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被灰抓住了。
地麵鑽出了八根尖刺從八個不同的方向刺向了渡邊。
渡邊仿佛早有預料,他的雙手早已結印。
渡邊頭頂的雲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烏雲,一隻巨大的白色斑紋虎爪從烏雲中伸出,一爪拍下。
這一爪帶著萬道雷電,撕碎了空間,幾乎毀天滅地。
這一爪撕碎了黑蜘蛛,順帶將灰拍進了地底。
大地在震顫,灰也沒了聲息,八成是死了。
築根忍者的稱號不是白來的,渡邊的稱號是“雷虎”。
煙塵散儘間,渡邊站在地上,回望間,身後的奈良雪製造的冰塊寸寸碎裂,漸漸露出了她的身形。
奈良雪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渡邊,然後倒了下去。
渡邊一閃正要將奈良雪抱住。
奈良雪卻是抓住了他的手臂,掙紮著站起身。
即使身體虛弱的想睡覺,她依然站起來,定了定神,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個方向是奈良櫻落的方向。
“值得嗎?”渡邊問。
“值得。”奈良雪頭也不回的回答。
在渡邊看不到的方向,一絲絲的血從奈良雪的嘴角流下,如不要錢一樣。
……
那不可視的黑暗中,奈良櫻落拔劍斜指三浦暗,“你想怎麼死。”
三浦暗完全無視奈良櫻落,他徑直朝奈良櫻落走過去。
一個查克拉耗儘的忍者,一個脫力又看不見的劍客,即使佯裝強勢,那也是裝腔作勢。
對現在的三浦暗來說,殺奈良櫻落就和殺一隻小雞一樣容易。
奈良櫻落聽到了三浦暗的腳步聲。
他甩手就是五支苦無朝著三浦暗射去。
三浦暗速度並未加快,幾乎是勻速走過,隻是在苦無要射向他時,故意堪堪躲過去。
奈良櫻落不死心,又射出了五支。
躲、閃、躲、躲、躲。
三浦暗腳步不停,勻速朝著奈良櫻落而去。
奈良櫻落又射出五支苦無。
閃、閃、閃、躲、躲。
三浦暗走動間,不斷變換身形。
裝瞎的琉璃眼見三浦暗已經離奈良櫻落隻有七步了,她緊張的握緊拳頭。
奈良櫻落說過,他的劍七步之內不懼任何人,七步之內有我無敵。但是此時她對已經失去視力的他一點都沒有信心。
也就在這時,奈良櫻落動了。
他揮舞劍刀朝著三浦暗斜劈了過去。
這一刀的角度偏的離譜。
三浦暗冷笑一聲,躲都沒躲。
一個瞎子劍客還能翻天不成?
然,下一刻三浦暗的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因為奈良櫻落忽然變招,一刀砍向了他的腰要將他攔腰斬斷。
這一刀無論角度還是出刀的速度力道,都無可挑剔。
三浦暗躲無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