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是膽肥敢對她出手,我們也不能明目張膽對吉川家動手。你難道不知道她來自山中家嗎?”
“她,她,她……她來自山中家又如何,她又不是山中裡美,我隻是調戲了幾句,又沒有實質行動,我的家奴還因她死了呢。難道僅僅因為幾句話,你們就要將吉川家殺的雞犬不留嗎?你們難道真的能代表山中家的意誌嗎?我不服!”吉川明顯急了。
“你還想有實質行動,從你出言不遜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佑助搖頭感慨道。
“這麼說吧,我的師兄是奈良櫻落,而奈良櫻落的你總該聽說過吧。”佑助又道。
“山中家的姑爺?是他為什麼要動我們?”吉川的身體瞬間打了一個冷顫。
“不,奈良櫻落管不了那麼寬。”吉川幾近癲狂。這一刻的吉川被逼的有點絕望。
“你們是想和你們的少爺一起死,還是束手就擒?”佑助舔了舔嘴唇的血,逼問著吉川的手下。
沒人回答。
“看來,還是要殺一場了。”佑助笑道。
“把他們都拉出去吧,這裡若見了血,我又要收拾好久。”山中裡美輕輕揮手。
“我怎麼動不了了。”雖然山中裡美輕輕揮手,忽然有人驚叫出聲。
“我也是。”
“我也動不了。”
無數的驚呼聲接連而起。
吉川和人也動不了,此時他沒有說話,他看向山中裡美的眼睛裡滿是恐懼。“是幻術,你真的是山中家的人。”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了,他被人用劍架了出去。
佑助朝奈良櫻落行了一個領袖抱肩禮,笑著退了出去。
屋子裡隻剩下了奈良櫻落和山中裡美。
兩人站在那裡,中間隔著一地的狼藉。
山中裡美問道;“真的有必要趕儘殺絕嗎?”
奈良櫻落歎了口氣:“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說你會身不由己嗎?因為以你的氣質和相貌,在這個村落中,是一定會被吉川家注意到的,或早或晚的事情,你是一定要麵對這些人的。隻是連我都沒想到會這麼快,你才來幾天,而這裡的百姓住在這裡多久了?我並未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做出判斷的邏輯是這些鄉下豪族的行事邏輯推導出來的,這都形成規律了你知道嗎?這多可怕!”
見山中裡美不說話,奈良櫻落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隻需將吉川家嫡係殺了就行了,至於其他人可以放過。因為投靠山中家的豪族有很多,你不想做出一個壞的榜樣。滅了吉川家會引來其他豪族的聯合反抗。”
“我知道你不怕,但你不想讓那些人來煩你。”
“這就是上克下的邏輯,這也是為什麼你平日裡看不到這些底層人受苦的根本原因。因為你但凡打壓一下這些鄉下豪族,他們就會聯合起來煩你,甚至會對一些命令陽奉陰違。他們會反抗,但是底層的民眾不會。在維穩的邏輯下,理所當然的該首先保護這些豪族的利益。因為你要用他們。”
“可是你是山中裡美啊,你是這些螻蟻一般的民眾的神啊,是他們天天拜的神像啊。”
“我並未讓他們拜我。”山中裡美搖頭道。
“可是他們卻將你當成了救世主。”
“那是他們的一廂情願!”山中裡美提高了聲調。
“那就由我來當。”
“由我來當這個救世主!”奈良櫻落也提高了聲調。
“這場戲,我要趕儘殺絕,我要當一個劊子手,因為如果我要當他們的救世主,那麼我就身不由己!”
奈良櫻落說完就出了門去。
“好一個身不由己!”山中裡美站在原地,閉眼深呼了三口氣。她其實早就知道他要走這條路了,她以為她能接受的了,但是此刻以血開路的時候,她才知這條路有多慘烈!
這場戲,來的終究太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