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死祭,你知道多少?”錢倉一開門見山,沒有再遮遮掩掩。
“死祭……我也不清楚,上一次參加還是6、7歲的時候,我隻記得當時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我非常害怕,你也一樣,其餘的記不太清了,大人們也不和我說。”石景福搖了搖頭,有些沮喪。
“不得了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錢倉一抓住了重點,對於羽溪村的村民來說有很多事情都可以算是不得了,例如今天發生的命案,但是對於錢倉一來說,這種程度的說明遠遠不夠。
“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準確來說應該是發生了許多不得了的事情吧?”石景福抬頭看向天空,藍天白雲的景象讓人心曠神怡,不過對於石景福來說,他似乎是在借天空回憶什麼,以天空作為媒介,想讓自己想起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錢倉一靜靜的看著石景福,想從他平凡的臉上看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過了大約十來秒,石景福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錢倉一,說道:“那一次好像死了很多人,大家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敢出去,天空是黑色的,沒有太陽,整個羽溪村都籠罩在一股陰風中,後來的事情我也沒有印象了。不好意思,就隻能想起這些,畢竟已經過去太久了,大人們也好像商量好了一樣,閉口不言,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聽完石景福的敘述,錢倉一心中的陰霾更重了。
“嗯,謝謝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聊。”錢倉一起身告辭。
在錢倉一離去之後,石景福臉上的凝重也沒有消散,似乎過去的回憶勾起了一些他一直想逃避的往事。
在回石惜家的路上,錢倉一結合石景福的話再一次考慮二十年前死祭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石景福的敘述中,那種景象非常像影視劇中描述的世界末日的景象,至少對於這個村莊來說的確有這樣的威力,不過問題是,這種事情的發生究竟是每次死祭都會發生,還是死祭沒有舉行會發生?如果是前者,為什麼不離開羽溪村,像石海憫一樣,等等,我記得石海憫是不想回羽溪村的,因為對死祭的害怕,甚至他都將自己的母親一個人丟在家裡,但他最後還是回來了,這樣一來就很有趣了,死祭對羽溪村的每一個人都仿佛無法抗拒,好像所有的羽溪村民都被死祭操縱著,無論逃到多遠的地方,在每二十年一次的輪回中,都會回到這裡。如果是後者,為什麼不舉行死祭?如果舉行死祭沒有什麼影響,那為什麼要嘗試不舉行,如果舉行死祭對羽溪村有很大的影響,那究竟是什麼影響?”
腦海中的問題有許多,錢倉一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這也更堅定了他下午去死祭舉行的地方調查的想法。
吃過午飯後,鷹眼就來找錢倉一了,兩人向著死祭儀式地點走去。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兩人穿過密林來到到了半山腰處的死祭儀式處,這是一個大約兩百平米的空地,在空地的正中央,有著一個兩人高的石碑,石碑上麵刻著看不懂的文字和符號,經過歲月的洗禮,石碑已經有了一種滄桑的曆史感。
在石碑四周,擺放著許多泛黃的古銅幣,銅幣上刻的字與石碑上一樣,也不知道其代表意思,除此之外,在周圍的密林中,還有許多紅色的細繩綁在樹與樹之間,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