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請出示你的車票。”列車員對錢倉一說道。
“嗯。”錢倉一從口袋中掏出高鐵票。
列車員確認之後,將車票還給了錢倉一,“請問,你需要什麼飲料嗎?有可樂雪碧果粒橙還有礦泉水。”
“礦泉水就好了。”錢倉一將車票放好。
將礦泉水遞給錢倉一之後,列車員推著手推車開始詢問後方的乘車人員。
“既然從阿標身上挖了一塊肉下來,當然不能繼續待在原來的城市,正好,反正家裡也認為我不務正業,不妨就去臨近的省份找一份輕鬆的工作,這樣一來,就可以掩飾我離開的理由了,又可以先讓他們熟悉沒有我的感覺。”
“當我外出工作,長期離開家,即使發生不可測的意外,他們也沒有自己兒子突然不在的突兀感,到時候我的去世也許對他們的影響會比較小。”
想到此處,錢倉一轉頭看了一眼窗外。
一些平房,一些農田,一些樹木,非常普通的鄉村景象。
這時,他的即時通訊軟件傳來一條消息,點開之後,對方傳來的消息上寫著我想哭三個字。
錢倉一在心中歎了口氣,將耳機頭插入耳機孔中,戴好耳機,然後回了一條信息,“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陳思敏,算是阿標的遠房親戚,難怪他說自己欠了人情。”錢倉一搖了搖頭。
這名女孩便是阿標交給錢倉一的委托,那位抑鬱症女孩。
抑鬱症嚴不嚴重主要看患者本身的狀態,所以當阿標與錢倉一兩人的交易完成之後,錢倉一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陳思敏家中,與她進行直接交流。
陳思敏的家庭狀況還不錯,至少衣食無憂,即使陳思敏下半輩子都待在家中,也不用擔心自己會餓死,不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陳思敏願意,她的父母也不會願意,更何況她現在還有自殺的傾向。
因此,對於錢倉一的到來,陳思敏的父母非常歡迎。
當然錢倉一一眼就看出了兩人心中的想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三人一齊來到陳思敏的房門前,陳思敏的母親扭了扭門把手,發現門被反鎖了,於是她敲了敲門,“思敏啊,開門,醫生來了。”
這個醫生身份是阿標給錢倉一安排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便於取信陳思敏的父母,反正對方也不會查看相關執照。
無論陳思敏的母親如何在門外喊,這扇門始終沒有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