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巡查的船員之後,兩人來到了馬歇爾的房間。
剛進入房間,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將油燈點亮之後,兩人看見床上躺著兩具屍體,之所以能一眼就知道是屍體,是因為他們都極度扭曲,像兩條被擰在一起的毛巾。借著燈光,馬歇爾看清了這兩人是誰。
他們是珍妮的父母。
除了這兩具屍體和滿床的鮮血之外,牆上還有用血畫的一個圈,圈中間打著一個叉。
“解釋……解釋,如果我一直在房間,彆人一定會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然而我不知道,這種事情也沒辦法想一個很好的借口,無論真假,我都脫不了關係。如果我不再房間,那麼會在哪裡?一路上我都有避開船員,沒有人可以幫我證明,包括羅伯特。”
“等等,珍妮現在怎麼樣了?”馬歇爾轉身朝珍妮的房間走去。
他來到珍妮房間門口,發現珍妮的房間虛掩著,他輕輕推開門,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珍妮依舊躺在床上。
“我們這樣不好吧?”羅伯特跟著馬歇爾走了進去。
可是,當馬歇爾走近之後,他才發現珍妮的情況不對勁,此時,珍妮兩眼空洞無神,沒有任何生氣。
馬歇爾伸出手探了探珍妮的鼻息,確認珍妮沒死,但是怪異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
想到這裡,馬歇爾將珍妮身上的被子掀開了,接著,他看見珍妮的雙手雙腳都變成了漆黑的焦炭,好像被丟在爐火中烤了幾個小時一樣,手腳上的神經早已經被燒死。
羅伯特雙手捂住了嘴,努力不讓自己驚叫。
“馬歇爾神父,我們還是通知大家吧。”羅伯特的精神處於崩潰邊緣。
“不,我們去你的房間。”馬歇爾表情嚴肅。
縱使羅伯特不理解,但他依舊沒有選擇獨自去告訴其餘人自己的發現。
兩人來到了羅伯特的房間,房間內除了一些隨身物品之外,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等其餘人發現了之後,就說我在你的房間中,對了,你有什麼對抗性的興趣愛好。”馬歇爾的視線不斷在房間中移動,“例如下棋。”
“沒有,我沒事的時候都喜歡拉小提琴。”羅伯特將自己的小提琴拿了出來,從外表來看,這把小提琴使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不行,我不可能大半夜找你來問小提琴的問題,既然如此,就隻好討論形而上學的問題了,例如,主存不存在。”馬歇爾右手放在下巴處,低著頭說道。
“馬歇爾神父……我剛才沒聽錯嗎?”羅伯特瞪大了雙眼。
“又例如飛箭問題等等,總之,接下來我會向你講述這些問題,既然是討論,顯然我們兩人需要站在對立的論點上,然後不斷用例子來否決對方的論點,同時證明自己的論點是正確的,你的記憶力怎麼樣?”馬歇爾坐在了椅子上,“既然是偵探,應該不會太差吧?”
“還行。”羅伯特摸了摸後腦勺,“可是……”
“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沒有彆的選擇,要麼就直接將我們在貨艙發現的事情說出來,然後……祈禱幸運女神站在自己這一邊。”馬歇爾看著羅伯特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