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倉一皺了皺眉:難道他聽不懂嗎?為什麼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麼一樣?
“我走了過去,半蹲下來,打算仔細查看,這時候,我看見一顆眼珠漂在水麵上,這顆眼珠慢慢轉動,最終將瞳孔對準了我,然後,一直乾枯濕冷的手從水下伸了出來,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雙手想將這隻手給拉開,可是我的手居然從身前穿了過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但是掐住脖子的力道卻越來越大。
在危急情況下,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我不能觸碰到鬼,那麼‘死’的東西呢?於是我的手抓住了青年的腸子,借住這根腸子,我終於成功掙脫,然後逃出了廁所。”他的語氣非常平靜,但是這些話中隱藏的危險卻不言而喻。
千江月聽完鼓起掌來,“真不錯,如果換成我,未必會想到這一點。不過我有一點好奇,‘死’究竟是如何判斷的?如果沒有生命就是‘死’,你身上穿著衣服,也應該能碰到才對,難道說所謂的死,隻存在生命體當中?”
“可能是這樣的吧,這是電影世界,雖然大部分規則與現實世界一樣,但是在電影……內核方麵卻有可能有很大的不同。”錢倉一斟酌著自己說的話,努力找一些比較準確的詞來描述自己的想法。
“嗯……這一點先留意好了,知道了這一點,我們活下來的機會又增加了。”千江月嘴角微翹,“對了,之後你被警察詢問又是怎麼回事?無論是從動機還是作案手法上,都沒有辦法將這名倒黴鬼的死怪罪在你頭上吧?”
“不太清楚。”錢倉一搖了搖頭,“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我不能一直被關在一個地方,這對我來說太危險了。”
“你襲警了?”千江月右手食指和拇指輕輕搓了搓。
“算是吧。”錢倉一雙手攤開,一臉無奈。
“有點難辦啊……不過還好,這說明在這部電影中,警方的力量沒有回避,三天前,更準確的說是四天前,在祈城之家聊天群裡麵,回複‘我想看鬼’的人有三十多名,他們未必都活了下來,這樣一來,昨晚可能會有二十多人離奇死亡,而且各個死狀淒慘,這對於祈城來說,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壓下來的事情。”千江月打了個嗬欠。
“你昨晚沒睡?”錢倉一問。
“嗯……睡不著,很吵……”千江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很吵?鬼一直在你房間嗎?”錢倉一想到了昨晚千江月發在群裡麵的信息。
“不是,因為彆的事情。”千江月眉頭緊皺,不太想回答。
“我的說完了,現在可以說說你昨晚的遭遇了。”錢倉一轉移了話題,雖然自己昨晚的經曆非常危險,不過對於其他演員來說,情況未必是這樣,隻有結合多方麵的情報,才能夠得出準確的判斷,否則可能會出現盲人摸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