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嫌,他站在警察視線的死角處等待魏成和的到來。
看著魏成和從車上下來然後向長蘭小區走去,屈東沒有開口,過了一會,魏成和走了出來,四處看了看,找到了屈東的位置。
“你怎麼躲在這裡啊?害我一陣好找。”魏成和抱怨了一句。
“你發現了什麼線索?麥田怪圈?還是飛碟?”屈東笑了一聲。
“不開玩笑了,我發現有一起命案非常可疑,死者是一名出租車司機,重點是他死亡的方式,非常……怎麼說呢,如果密集恐懼症患者當場看到,可能會直接暈過去。”魏成和在抗拒自己回憶司機的死狀。
“嗯?”屈東難得沒有嘲諷魏成和。
“你知道疹子嗎?”魏成和還是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司機全身都是疹子?”屈東問。
“不僅如此,在每一個疹子上麵還有更細小的疹子,而且,據已經抵抗不住的法醫說,他們用顯微鏡仔細觀察的時候,發現即使在放大10倍的情況下,也能夠看見……”說到這裡,魏成和非常難受,似乎要吐出來了,“幸好你沒有看到,真是走運!”
“嗯?然後呢,這就是你說的線索?與其他死者相比,除了惡心一點,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吧?難道你想說的是……這名出租車司機死亡的地點?”屈東想到了一點。
“嘿,和你說話就是輕鬆,沒錯,不過,與其說是死亡的地點,倒不如說是死亡的地點意味著什麼。”魏成和臉上帶著笑意,“司機死在長淳路上,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去淳懷寺的路?”屈東抬頭看了看天空,“你是說他們去淳懷寺了?的確,以一個普通人的想法,在遇到無法理解的事情的時候,就會嘗試尋找一些荒謬的寄托。”
“怎麼樣?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吧?”魏成和拍了拍屈東的肩膀。
好像在這場比賽中,他已經占據了上風一樣。
“也許還有另外一點。”屈東說。
“什麼?”魏成和不知道自己麵前這位朋友又想到了什麼。
“路上說吧,你開車。”屈東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聽到對方讓自己開車,魏成和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輛愛車還能被屈東折騰幾次。每次聽到愛車發動機轉動的聲音沒有往日的清亮,他就一陣心痛。
“還記得聊天記錄裡麵匿名說的內容嗎?他說自己以前是人,從我們查不到他的具體位置來分析,他現在應該不是‘人’,不管是什麼,在他是人的時候,肯定會以普通人的思維思考,也就是說……他也會去寺廟道觀等地方,我想,既然他在祈城之家這個群裡麵,可能他人也在祈城吧。”屈東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魏成和隻是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屈東又開口了,“按此來推斷,這四人的行動並不隻是簡單的逃亡,而是在調查,他們在解決自身遇到的問題,如此一來,我們與他們就有交流的可能了。不過有一點很矛盾,匿名說這些話的時間是在今天上午,而司機死亡的時間是淩晨,也就是說,他們四人在知道匿名從前是人這一點之前,就打算前往淳懷寺了。”
“可能他們內部發生了矛盾呢?我是說,有的人理性,而有的人感性。”魏成和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