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袁兄你也是……”
蘇進瞪大雙眼。
當然,實際上他這隻是隨意一問。
不過即使很隨意,可畢竟也是個問題。
“我與蘇兄你不一樣,我原本計劃去緱州,隻是……”
說到這裡,錢倉一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張災去,接著他將張家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蘇進點點頭。
“袁兄節哀,話說回來,袁兄從定台鎮一路走到這裡竟然沒有染上那怪病,也真是老天保佑。”
說完,蘇進左右看了看與自己隨行的人。
“你知道麼?原本我們一共有四十人,可那怪病實在太厲害了,而且一路上我們還遇到了許多詭異的事情,甚至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還記得就在不久前,我們在野外露宿,晚上有人起夜,就在周圍方便,可是不知怎地,一個眨眼人就不見了。”
“後來我們大家夥一起找,找著找著人開始分散,沒想到落單的人也不見了。”
“你知道後來怎樣了嗎?”
蘇進身子靠近了些,他在等錢倉一回複。
見對方意思這麼明顯,錢倉一也隻好配合著問了一句。
“後來怎樣了?”
問的時候,錢倉一的語氣很平靜。
蘇進很滿意,他端坐著,繼續向下講。
“後來我們學聰明了,大家夥一起,再沒有分開,最後,那些失蹤的人終於被我們找到,唉,可惜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你知道我們在哪裡找到他們的嗎?”
“是在一株槐樹下,這些人全部盤腿圍著那株槐樹,你知道為什麼我說他們已經死了嗎?因為他們身上的血全都被吸乾了。”
“我們想了很久,覺得那株槐樹不對勁,於是我就拿起斧頭,對著那株槐樹砍了下去。”
“沒想到這槐樹一點都不經砍,很快就倒了,可是奇怪的是裡麵竟然有一具已經變成枯骨的屍骸。”
“這屍骸上麵滿是傷痕,可怕至極,想必生前一定受到了非人的對待。”
說到這裡,蘇進喘了口氣,然後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在蘇進講述的時候,錢倉一靜靜地聽著,中途沒有打斷蘇進,也沒有做任何可能會引起注意的動作。
“蘇兄,有一件事需要與你說清楚。”
“繞遠路可以避開瘟疫感染的區域,可是對於看守挽州的將士而言。”
“即使我們都沒有感染上怪病,或許也無法成功入城。”
錢倉一說完用右手敲了敲桌麵。
他在利用聲音吸引眼前幾人的注意。
畢竟,或許接下來的路他需要和大廳中的這些人一同前行。
“還有這一出?”
蘇進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子。
這是一名麵容姣好的女子,或許是為了行動方便,她的裝束非常男性化。
她的名字叫蘇悅,是蘇進的親妹妹。
“哥,袁長青說的應該是真的。”
“我想我們應該儘快前往挽州,現在戒嚴或許還沒有那樣嚴重,興許我們能找到混進去的機會。”
雖然是妹妹,但是蘇悅的性子反倒比蘇進沉穩許多。
是這個叫蘇悅的女子在主事?
錢倉一心想。
“悅兒,如果……”
蘇進還想說些什麼,可卻被蘇悅打斷。
“以後不要叫我悅兒,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