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客棧,錢倉一發現桌麵上突然多了一封書信,在書信上方,壓著一個精致的玉鐲子。
這東西,不是蘇家那人的嗎?
錢倉一在心中說。
我記得當時我找蘇進要,蘇進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來著。
難道是東巧?
錢倉一馬上回憶起了當時的事情。
那一天,他與蘇進聊天的時候,東巧就躲在房中,換句話說,東巧也聽到了他和蘇進的對話。
“送禮和威脅嗎?”
錢倉一搖搖頭,不再思考其中的深意。
他將白紙拿起,上麵寫有關隘中發生的事情。
當日黑店掌櫃還有蘇家的人試圖從輜重房處逃離,結果卻遇上了早已提前準備人手守株待兔的杜建本。
一番苦戰之後,蘇家的人被拿下,黑店掌櫃被杜建本殺死。
至於參加晚宴的旅客,全部被關押,王將軍在酒中下了藥,等這些旅客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無力反抗。
之後,便是拷打與審問。
相對於直接詢問得到的結果,王將軍更相信自己審問得出來的信息。
之後,這些人的屍體都被丟到了提早挖好的大坑裡麵,第二天,關隘外的人繼續被篩選……
值得一提的是,蘇悅竟然逃離了兵營,不過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究竟是什麼代價,東巧沒有說,錢倉一也不想去猜。
在書信的結尾,東巧讓錢倉一不要忘記自己的承諾,並說自己隨時有可能來取命。
“蘇悅……”
錢倉一眨了眨眼,接著走到桌前,將書信放在燭火之上。
邊角燃起黃色的火焰,不一會,整張書信都變成了炭黑,再之後,錢倉一將炭黑放在水中,然後將其弄成粉末。
將一切清理完畢後,錢倉一戴上玉鐲子。
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手腕處逐漸傳遞到全身,戴上玉鐲之後,錢倉一感覺自己的心頓時進入到一種平和的狀態。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相對的,他也發現自己思維的敏捷性有一定程度的下降,同時發散思維也有一定的影響,換句話說,正是因為這一玉鐲能夠壓製住思維的活性,所以才有靜心的功效。
這玉鐲的效果對我來說一般,身為地獄電影的演員,除了少數情況之外,大部分時候都要保持自己的思維活性。
即使讓思維飛上外太空也沒關係,但絕對不能被限製住。
靜心,換句話說也就是能夠讓情緒波動減少,應該是為張災去準備的物件。
錢倉一心想。
他伸手將玉鐲摘了下來,然後放在張災去的繈褓當中。
“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人生。”錢倉一輕聲說了一句。
如果完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張災去,毫無疑問會發現後者現在已經陷入複仇的漩渦當中。
無論今後張災去是否願意走這條路,他都不得不走下去。
就算以後的日子張災去選擇一個人躲在深山老林當中,他也擺脫不了心鬼的糾纏,要麼一個人在變幻莫測的詭局和恐怖中死去,要麼,從永遠也擺脫不了的噩夢當中踏出屬於一條自己的路。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張災去今後的日子有些像地獄電影的演員。
三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