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說什麼?”皮影戲以為千江月腦子出了問題,於是她靠近了些,一旦躺在病床上的人稍有異動,她就會出手阻止。
雖然錢倉一有告訴皮影戲關於千江月的事情,而種種跡象也表明千江月沒有撒謊,但皮影戲仍舊不是堅信。
在這詭譎莫測的世界中,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意外,更何況是與人有關的事情。
錢倉一微微低頭,然後將千江月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拿開。
他直起身子,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
“我沒事。”錢倉一轉頭對皮影戲說。
說完之後,他再次將注意力放在千江月的身上。
“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但是眼下如何解決眼前的困難才是最關鍵的。”
“假設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們做這件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錢倉一伸手將千江月的位置擺正擺好,“能說麼?”
眼前的人雖然有著與千江月一樣的皮囊,但靈魂卻完全不同。
這種差彆與南轅和千江月的關係非常相似。
因此,錢倉一改變了自己的策略,關於地獄電影的重要的信息,他打算事後在了解,如果解決完眼前的麻煩之後沒有了機會,那也沒有關係。
知道與否並不能改變地獄歸途團隊的選擇,他們還是要繼續活下去。
繼續在無數猶如噩夢般的世界中經曆生死危機。
“目的很簡單,自然是反判斷地獄電影,依然拿剛才的例子來舉例,經過改造過後的蒼蠅在探索未知地界之後是否要返回?如果被探測的地界中也存在著類似或者同等層次的文明,那麼這一文明可以也在蒼蠅上麵動手腳,讓其成為自己的眼線?”
千江月雙手開始緩慢握拳,似乎在做康複訓練。
他的行為看起來非常正常,隻是時間卻有些不對。
“能解釋下嗎?”皮影戲插了一句。
她知道現在插話有些不禮貌,不過在地獄電影當中,這種關係到自身安危與未來前景的事情,禮貌與否已經無所謂了。
“我等會再和你說。”錢倉一對皮影戲說。
皮影戲點頭,沒有多說。
她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理論上來說,繼續追問下去也可以,但時機卻不適合,除非現在千江月所說的是下一秒即將發生的危機。
“你們的存在恐怕已經被發現了。”錢倉一走到一旁倒了杯溫水,然後遞到千江月嘴前。
後者沒有拒絕,低頭開始喝了起來。
等千江月示意已經可以了之後,錢倉一將水杯放在一旁。
“沒錯,所以我們的死期也要到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千江月似乎正在眺望遠方。
“有辦法挽救麼?”錢倉一追問。
“應該有。”千江月點頭,“雙重間諜。”
“如果地獄電影願意利用這一機會,那麼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因為還有利用價值,如果地獄電影沒有這樣的打算,那……”說到這裡,千江月頓了一下,“寫遺書是目前來說最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