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希望你們不要有這樣的想法。”錢倉一補充了一句。
無名村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默而壓抑,每個人心中都在思考各自的事情,無牌的人在思考如何迅速獲得三張空牌,擁有空牌的人除了想儘快湊齊空牌之外,還在擔憂兌換之後的事情。
錢倉一所說的話,一方麵是解釋,另一方麵也是表態。
在《夜跑》這部電影的開頭部分,裴俊良就已經表現出了他對危險的敏感直覺,雖然第一次因為要顧及維持夜跑團隊之間關係,選擇妥協,但後來發現太自路的異常之後,他果斷選擇了返程,離開太自路,即使隻有他一個人,他也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隻是根據劇本的描述,結果並不太好。
從這方麵可以看出,裴俊良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即使他的性格相當懦弱,但依然有可能成為扭轉整個局勢的存在,隻是需要合適的時機來轉變。
第一次驗牌的時候,錢倉一就已經開始進行鋪墊,他為自己扮演的角色裴俊良提供了一個契機,能夠讓裴俊良從被環境驅使而行動成長為由自身的意誌去行動,也正是因為這一改變,才讓錢倉一在後麵的行動中,不至於出現違規值驟增的情況。
當然,製造契機的時候仍然導致了違規值增加,這一點很難避免。
後麵一係列的行為讓裴俊良看起來像是要拯救所有人,每一個能夠救下的人都會想辦法將其救下,這不是錢倉一想要看到的事情,收益太低。
他在這部電影中想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第一是讓自己以及地獄歸途團隊的其餘人能夠活下來,第二是儘可能讓自己拿到更高的評分,因為這意味著更多的片酬與名譽值,前者能夠提供物質上的幫助,後者能夠讓他接觸到地獄電影更深層次的內容。
考慮到這一點,他沒有留下吳楚楚,如果他想留,肯定能夠留下,但是那樣一來,會讓裴俊良這一角色變得太過虛幻,不僅與原來的懦弱形象完全不同,甚至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極端。
他需要讓裴俊良這一角色表現出些微的無力感,讓觀眾,或者說地獄電影知道,裴俊良並非愛心泛濫,也並非不懼生死。
“你放心,我不會的,我一直都很尊重彆人的選擇。”千江月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換做是他,根本不會救多餘的人。
“裴俊良,我覺得你不用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相互懷疑,每個人都不信任,隻想馬上拿到三張空牌然後離開死者地獄,但是現在,你看,大家已經開始一起解決問題。”皮影戲開口說道,她扮演的曹雅是一個不善言辭的女生,說得更嚴重一點,可以稱之為有點自卑的女生。
考慮到曹雅的性格,皮影戲選擇從集體的角度來評價,而不是從曹雅個人的角度,因為曹雅缺乏自信,缺乏自信的人相較於使用‘我’來表達自身的意見,更傾向於使用‘大家’這一集體的概念。
“看見大家的心態有所轉變,我很高興。”錢倉一點點頭,麵帶微笑。
暗月時期估計快來了,下一輪我必須棄牌。
雖然擁有時停技能的我在變為死屍和半屍的時候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威脅,但那時候的我並不能控製自己,再加上沒有一擊斃命的武器在手上,所以並非絕對不能驗牌。
棄牌的原因,還是擔心魔鬼會在牌上動手腳,例如,分配的牌全部為屍牌。
錢倉一心想。
下一輪中,他打算拿牌,但不打算驗牌。
從第二輪驗牌完之後的劇本開始,錢倉一心中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魔鬼的遊戲通常會在三輪中結束,最多不會超過四輪。
唯一的問題是,待會他該找什麼理由棄牌?地獄歸途團隊其餘的人要不要棄牌?做這些行動都需要一個充足的理由。
夜空的皓月逐漸出現黑色的裂紋,並且,裂紋逐漸加深,很快整個死者地獄全部陷入黑暗當中。
“怎麼這麼快?”穀木相當驚訝。
“我們快進木屋,晚了有可能拿不到牌。”祿子晉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