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寓言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上樓,他一路跑到五樓,然後看見小鑽風正抱著昏迷不醒的錢倉一,他靠近之後發現錢倉一的頭上有嚴重的傷口。
“怎麼回事?”寓言左右看了看,“對了,我剛才上來的時候在四樓看見了一個人的屍體,他好像被五馬分屍了一樣,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警察,說不定是我們要找的人。”
之前站在門診樓外的時候,寓言隻能看清跑入門診樓男子的輪廓,無法看清麵容,而現在,死在四樓的男子又被分屍,他更無法進行判斷,除了屍體之外,他還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隻是因為時間緊急,他沒有去將黑色的塑料袋打開。
“沈玉他……是被誰打傷的?剛才那人?”寓言走上來探了下鼻息。
“我……”小鑽風輕聲說。
寓言連忙後退兩步,然後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雙眼無神的小鑽風,“你……你乾嘛要打死他?他是來幫我們的啊?等等……他真的死了嗎?”說著,寓言走上前探了探鼻息,他發現錢倉一還有輕微的呼吸,明顯還沒死,不過,在他探查鼻息的時候,錢倉一的情況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甚至可以用氣若遊絲來形容。
幾個念頭浮現在寓言腦海當中。
現在時間大概是淩晨三點多,距離離開日記世界還有兩個多小時。
陽光醫院現在正在鬨鬼,門診樓內隨時都有危險。
時間是夜晚,沒有醫生能夠進行救治。
三人都沒有特殊道具,也沒有能治療傷勢的技能。
所有的條件加起來,寓言發現錢倉一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先彆管這些,你背著他,先弄點繃帶給他腦袋纏上,隻要他命硬,指不定就活到天亮,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在日記世界中,還有機會活下來。”寓言發現小鑽風整個人仿佛丟了魂一樣,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讓寓言意外的是小鑽風竟然沒有動。
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寓言也不敢去隨意搬動錢倉一,說不定本來還可以撐個把小時,一搬動,人立馬就嗝屁。
“你留在這裡,我去找,肯定有。”寓言向樓下跑去,現在這種情況,他能做的事情也有限。
剛說要加入他的團隊,馬上就要死了,難道我真的是掃把星?
下樓的時候,寓言在心中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等寓言離開後,小鑽風發現前方的走廊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讓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的身影。
狹正站在遠處,一雙眼睛眯成縫,嘴角掛著微笑,當小鑽風眼中的焦點放在他身上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其中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
怒火在小鑽風心底燃燒。
從進入地獄電影開始,所有的委屈與憤怒全部都爆發出來。
為什麼我總要逃?
為什麼無論變得多強都能輕易被摧毀?
為什麼永遠都要承受隻有在噩夢中才會出現的恐懼?
憤怒讓人失去理智,也掩蓋了他內心的恐懼。
小鑽風將錢倉一輕輕放在地上,他拿起之前掉在地上的左輪手槍,接著瞄準前方狹那光潔的額頭,然後,他扣動了扳機。
四樓的會診室內,寓言正在櫃子裡麵摸索,忽然,槍響聲從樓上傳來,嚇得寓言的手都抖了一下。
“又……又搞什麼?”寓言說話的同時拉開了櫃子,櫃子中,白色的紗布繃帶擺放在其中,他趕緊拿起繃帶,然後帶上自己剛才找到的剪刀向五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