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文耀右手拿出一個玻璃瓶,接著將瓶蓋旋開,一股死屍的氣味逐漸飄散開來。
錢倉一和梧桐都忍不住屏息。
侯文耀的反應完全不同,他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還露出享受的神情,直到他聞夠了以後才心滿意足的將瓶蓋旋緊。
哐當一聲。
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從另一個場景傳來。
錢倉一轉頭看去,新的光芒中,玻璃瓶碎裂一地,動物的屍體鋪滿地麵。
侯文耀低著頭,而他的身前,站著一名身穿黃色外套的女子,這名女子此時正用手指著侯文耀,似乎是在辱罵侯文耀。
“好吵。”侯文耀張開嘴,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卻非常清晰。
憤怒的情緒正在逐漸醞釀,這種憤怒並非僅僅隻是滾燙的開水,而是在地底壓抑了十多年的滾滾岩漿,此時一旦爆發,猶如火山噴發一樣,根本不可能迅速冷靜下來。
女子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態正在改變。
如果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侯文耀的不對勁,那麼至少還有機會逃跑,可是現在,當侯文耀已經下定決心動手的時候,她已經在劫難逃。
侯文耀忽然暴起,將女子按在地上,一雙白皙乾淨的手死死掐住女子的脖子。
剛開始,女子還用雙手反抗,可惜她的反抗並沒有任何作用。
幾秒鐘之後,死亡降臨在女子身上,女子雙手垂下,瞳孔散開,頭部偏向一旁。
錢倉一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這一幕的場景與剛才的場景有所不同,因為此刻場景中的侯文耀並沒有靜止不動,他鬆開手之後,並沒有冷靜下來,而是看著周圍的動物屍體,此刻,侯文耀的臉上竟然隱隱浮現出興奮感,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粗重的喘息聲響起,不過,場景也到此為止。
錢倉一繼續向下走,新的場景出現,這一次,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相貌,是黑子的臉。
黑子與侯文耀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侯文耀手中拿著一個信封,信封有一定的厚度,從凸起的輪廓可以看出,信封裡麵裝的是數額不少的現金。兩人正在談話,這期間,黑子的目光一直放在信封上,他對信封裡麵的錢非常感興趣,但是臉上又非常猶豫。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以後,黑子還是將信封收下,之後,侯文耀拍了拍黑子的肩膀,示意後者不用擔心。
“可能你不理解我的想法,實際上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安逸的人,我喜歡刺激。我知道你的情況,如果你能夠帶我去做一次案,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侯文耀的聲音從定格的場景當中傳來。
場景沒有就此固定,而是開始轉換。
皎月從地下升起,懸掛在高空。
居民樓樓頂。
侯文耀正與黑子默默等待,黑子抽著煙,臉上布滿焦慮。
隨後,兩人開始行動起來。
至此,這一場景到此結束。
新的場景出現在前方,一個接一個,仿佛想要講完侯文耀的生平。
錢倉一站在新場景前,他正站在人行道上,此時天色還早,道路上沒有什麼行人。
前方,一位老人正帶著一名小女孩在人行道上行走,似乎正打算趕去某個地方,小女孩的手中正抱著一個櫻桃色的皮球。
這個小女孩正是在僥幸紀念館遇到的皮球鬼魂小麗。
引擎的轟鳴聲逐漸接近,小麗手中的皮球不知為何滾落在地,更不幸的是皮球滾落的方向正是引擎轟鳴聲逐漸接近的方向。
一輛紅色的轎車以極快的速度衝來,而此時,小麗還差一秒才能夠抱住皮球。
場景定格在轎車撞上小麗的瞬間,錢倉一的目光從擋風玻璃處看去,他看清了駕駛座上的人,正是侯文耀,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則是黑子。
侯文耀與黑子兩人臉上的表情完全不同,黑子臉上寫滿了恐懼與害怕,而侯文耀臉上則是滿不在乎,仿佛對於他來說,做了這些事情,人生已經圓滿。
新的場景沒有再出現。
似乎一切都到此為止。
錢倉一轉頭看了梧桐一眼,開口說道:“你有發現什麼嗎?”
梧桐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收獲。
一時之間,兩人失去了頭緒。
新的劇本恰好在此時浮現在兩人的腦海中。
【程星淵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程星淵:侯文耀與黑子此時應該正在逃亡,估計是他們的事情已經敗露。】
【錢若思:侯文耀的事情不敗露才奇怪,他第一個殺的人是他的熟人,而與黑子一同作案的時候殺死夫妻的方式又極其殘忍,警方絕對不會放過他。】
【程星淵:我知道,隻是弄清楚這件事似乎對我們離開鬼鎮沒有幫助,我認為情況不應該是這樣,我們應該得到什麼東西,或者得到一些有意義的信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