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找你,除了來看看你之外,還有一件事,我想再看一次手稿中的內容,說不定能夠有新的發現。”
“現在看來,我這個小小的要求恐怕滿足不了。”
錢倉一笑了一聲,回道:
“雖然手稿很可能已經不在飛馬城,但是我們能夠找回來。”
“歐文,也就是你在銀行門口見到的人,要求我必須找到手稿。”
“他會給我們提供幫助,這次的追查,從手稿失蹤開始!”
羅伯特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他眼前一亮,開口問道:
“我們?”
“沒錯,我有預感,這次所有的事情都會有結果。”錢倉一點頭。
“可是你的傷……”羅伯特受過傷,自然知道眼前的人當初傷得有多重。
錢倉一甩了甩受傷的腿,答道:
“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不礙事。”
“現在警察應該已經到飛馬銀行,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有所發現。”
“對了,我建議你醒醒酒。”
錢倉一說完站起,桌上,屬於他的酒,一滴都沒動。
……
莫爾斯.卡特擦了擦光潔的額頭,他知道,這件事相當嚴重。
曾經飛馬銀行也發生過偷盜事件,不過失竊的物品都是貴重的珍寶和亮麗的金幣。
這次失竊的物品是一本黑色封麵的手稿,手稿的著作人名字叫做維爾德拉。
沒人認識維爾德拉,也沒人聽過。
問題在於手稿失竊以後,市長竟然親自過來詢問。
錢倉一再次踏上飛馬銀行門口的台階,隻不過這次他的身份並非顧客,而是一個調查者。
歐文已經派人通知了他,這邊已經安排妥當。
經過與警察的交談之後,錢倉一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最重要的信息自然是失竊的物品,除了《維爾德拉手稿》之外,沒有任何物品失竊。
錢倉一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看法,而是要來了銀行員工的個人資料以及警察詢問的結果。
銀行負責人莫爾斯的辦公室中,錢倉一與羅伯特正在查閱剛拿到手的資料。
“為什麼我們要查銀行的員工,難道你懷疑是監守自盜?”羅伯特將手中的資料放下。
錢倉一將手中的資料翻到下一頁,右側是他來時順手買的動物曲奇餅乾:
“飛馬銀行戒備森嚴,保險庫已經檢查過,沒有暗道,失竊的物品隻有手稿。”
“我們目前知道的情報隻有這些。”
“那麼,將情報綜合起來,你認為是銀行員工偷竊的可能性大還是外人偷竊的可能性大?”
錢倉一選擇用問題來回答問題。
“為什麼銀行員工會偷手稿?手稿對他們根本沒有價值。”羅伯特眉頭緊皺。
錢倉一笑著答道:
“也許這才是手稿會失竊的直接原因。”
“我剛才偷聽了幾名員工的談話,他們直到今天才知道手稿的重要性。”
“對他們而言,偷竊珠寶與偷竊手稿對比,好比偷國王的王冠和偷麵包店的麵包。”
“這恐怕也是邪教徒們能夠利用員工的原因。”
羅伯特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憊:
“看來你已經認定偷竊手稿的人是銀行裡麵的人。”
“我和你不一樣,我依靠證據說話,不過我不喜歡和這些紙打交道,一直看這些東西我會睡覺。”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私家偵探,我更擅長與人打交道。”
“我出去逛逛,順便醒酒。”
羅伯特說完起身離開辦公室。
錢倉一揮了揮手,並沒有將注意力從資料上移開。
作為地獄電影的演員,他的思維方式自然與電影世界的人物不同。
羅伯特的思考的方向並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是這並不是一起普通的偷竊。
還有一種可能錢倉一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那就是《維爾德拉手稿》有可能“自己”消失。
在《焚海的寶藏》這一電影中,錢倉一所做的事情正是將手稿丟入焚海,結果手稿後麵竟然莫名其妙回到了他的手中。
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是巧合,唯一的可能“手稿”自身的力量亦或是赫澤拉克的力量。
以目前事態的發現,無論是否是銀行員工盜竊,調查銀行員工都是必須要進行的事情。
一番查找之後,錢倉一將嫌疑對象鎖定為3人。
排在最前的自然是飛馬銀行負責人,莫爾斯.卡特。
作為負責人,他的權力相當大,能夠輕而易舉從保險庫中拿走手稿。
問題在於莫爾斯幫邪教徒拿走手稿的收益究竟有多大,又或者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被邪教徒掌控。
想要確定這一點,必須掌握莫爾斯與邪教徒之間的聯係。
另外兩人分彆是櫃員瑪麗安.希爾以及守衛紐曼.加裡。
前者曾經有過盜竊保險櫃內珠寶出去參加舞會的汙點,後者被錢倉一懷疑的理由與前兩者不同。
紐曼.加裡在一個月前接受過警察的盤問,原因是他的情敵突然死亡。
當時紐曼正在酒館喝酒,酒館的人都可以作證,不在場證明充足。
再加上情敵的死法太過詭異,所以被無罪釋放。
情敵死在自己家中,死因是窒息,可是這裡的“窒息”與平常所說的窒息略有不同。
紐曼的情敵是因為吞吃自己的手臂窒息而死,小臂卡住了喉嚨,導致無法呼吸。
驗屍官在紐曼情敵的胃部找到數根手指和半截手掌,這些肢體全部屬於被吞吃的那隻手。
一個月過去,案件並沒有任何進展,被定為懸案。
雖然警察沒有證據,但是熟悉紐曼的人都知道,紐曼非常想要他的情敵去死。
詭異的死法讓錢倉一回想起了自己在莫洛夫港以及藍色珍珠號上目睹的慘案。
當時他在調查的時候也一頭霧水,無法沿著線索繼續追查下去,隻能等待凶手再次犯案。
紐曼情敵的死法與當時如出一轍,因此,錢倉一打算先從紐曼開始調查。
……
黑天鵝街,月光高高掛起,除了跳舞者酒館還人聲鼎沸之外,其餘的房屋都已經熄滅燈火。
紐曼的居所剛好在黑天鵝街的深處,房租便宜,且還算乾淨,不過紐曼下班之後並未回家,而是去了酒館裡麵。
今天警察詢問紐曼的時候再次提起一個月前的事情,這讓紐曼非常不爽,於是他打算喝喝酒來解悶。
錢倉一並未打算直接詢問紐曼,他打算在晚上潛入紐曼的家中,看看是否有線索。
羅伯特被安排跟蹤紐曼。
如果紐曼幫助邪教徒偷竊手稿是因為不知道手稿的重要性,認為手稿被偷竊以後不會有什麼事,那麼當事態已經發展到眼下這種情況的時候,他很有可能會再次嘗試與邪教徒進行聯係。
開鎖技能再次派上用場。
隨著鎖芯的轉動,哢噠一聲,門鎖被打開。
錢倉一輕手輕腳推門而入,將門關好以後,他才借著月光在屋內搜索起來。
紐曼不喜歡整理,家中亂成一團。
臥室內,靠窗的桌麵上都是些雜物,唯一特彆的是桌上擺放著一盆怪異的盆栽。
盆栽內是不知名的植物,植物葉片成粉紅色,有鋸齒,此時,葉片正一開一合,仿佛在月光下大口呼吸一般。
錢倉一拿起桌上的紙張,他將紙張卷起,再輕輕觸碰葉片。
正在開合的葉片忽然開始顫抖,接著,觸碰的地方流出綠色的汁液,汁液觸碰到紙之後,滲入紙中。
忽然,一隻焦黑的手從窗外伸進來,一把抓住錢倉一的脖子。
什麼!
錢倉一完全沒有發現這一點。
他雙手抓住焦黑的手,卻發現以自己的力道根本無法扳開。
情急之下,他使用了光陰塚的領路人。
永眠的鐘表因為必須在電影世界充能的關係,現在還無法使用。
空氣逐漸粘稠,周圍的一切都開始靜止。
讓錢倉一沒有料到的是,即使是在光陰塚的領路人效果期間,焦黑的手依然在繼續用力,更可怕的事情是,又有一隻手從窗外伸進來。
這隻焦黑的手想要伸入錢倉一的口中。
轉瞬之間,情勢極度惡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