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的藍色絲線迅速鑽進普洱的身體,僅限被錢倉一截斷的部分。
這一奇怪的情況讓錢倉一暫時放棄了原來的想法,他不再嘗試抓住普洱的頭,而是又碰斷了幾根藍色的絲線。
此時,技能的持續時間已經結束,空氣開始流動。
普洱的頭在神秘力量的推動下,成功回到自己的身體上方,斷開的脖子成功連接在一起,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不對勁,完全沒有成功奪回身體控製權的喜悅,反而滿是驚愕與不可思議,下一秒,鮮血從他的脖子右側滲出,接著,傷口裂開,鮮血如同山間冒出的水泉一般一股一股向外冒,將略臟的白衣染成刺眼的深紅色。
“怎麼回事……”普洱右手抬起,捂著脖子的傷口,聲音沙啞,還夾雜有漏氣的聲音,同時,他的身體因為受傷而站站立不穩,開始後退,走了兩步之後,他倒在地上。
“去救他!”錢倉一轉頭看著江蘺。
“難道剛才是因為你的技能?”江蘺皺眉,不過還是直接跑了過去,她蹲在普洱傷口邊,右手放在傷口上,溫和的白光從掌心亮起。
錢倉一走到江蘺身邊,他沒有回答江蘺的問題,而是看著普洱的傷口,等到傷口形成血痂,他才阻止江蘺繼續治療。
“不用完全治好,暫時不死就行。”錢倉一說。
“你想問話?”江蘺站起。
“如果蒼一能夠傷害到他,應該可以問出一點東西。”梧桐也走了過來。
普洱緩緩睜開雙眼,失血過多讓他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他看著錢倉一,真正認真打量後者,接著,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嘴角勾起,開口說道:
“你的技能,有點不一樣……咳咳……”
說了一句之後,他咳嗽起來。
錢倉一發現普洱脖子處的傷口有重新裂開的跡象,而且不僅是脖子,額頭的皮膚也開始裂開,圓形的傷口逐漸浮現。
“怎麼回事?”江蘺再次蹲下,手中綻放出溫和的白光,但是傷口惡化的速度越來越快,白光的治愈速度根本無法跟上傷口的惡化速度。
錢倉一再次使用光陰塚的領路人,技能使用之後,普洱身上的藍色絲線再次出現,不過並沒有覆蓋全身,而是從之前斷裂的地方開始深入普洱的身體。
原來如此,隻要有一點斷開,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就像雪崩,而且,看情況普洱之前受的傷並不是無效,而是都儲存在藍色絲線當中,一旦保護普洱的絲線被破壞,曾經的傷也會回來,就像是所有的傷都被儲存在藍色絲線中一樣。
看來普洱馬上就要死了,剩下這點時間,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例如告誡會首領的代號等等。
錢倉一歎了口氣,終止了技能。
普洱的傷勢依然在惡化,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如果將他的身體比喻成大廈,那麼,現在這座大廈即將倒塌,除非有能夠轉移傷勢的底牌,否則,基本救不活。
“讓你加入告誡會的演員究竟叫什麼?”錢倉一大聲詢問。
江蘺雙手的白光越來越亮,但是隻能延緩普洱的死亡時間,根本無法修複。
普洱嘴裡冒出鮮血,偏過頭看著江蘺,眼神複雜,接著,他緩緩抬起右手,但是剛舉起幾厘米,又放了下來。
“不用說,你什麼都不用說。”江蘺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水,呼吸也越發粗重,本來她在之前與普洱的戰鬥中就消耗了不少生命力,現在又沒有節製釋放,幾乎沒法繼續維持。
普洱笑了下,下一秒,他的瞳孔散開,頭偏到一旁。
錢倉一發現普洱後腦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傷口,赫然正是他用鋼管刺穿普洱喉嚨時候製造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