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暴君的幽怨(1 / 2)

養未來的暴君做相好?這踏馬誰敢啊!雲嫣簡直要被嚇尿了好嘛!

等等,她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這一大早起來,可不就得解放一下膀胱嗎?

不能想,再想尿要憋不住了……

雲嫣努力把注意力放回眼前很重要的對話上。

她急聲道:“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都怪之前我有眼無珠、鬼迷心竅……我真的知道錯了,也不求你能原諒我,隻求給我個補償贖罪的機會!”

雲嫣急得眼眶都紅了……qaq!

女孩嬌豔甜美的臉上滿是歉意和懊悔,不用肢體接觸,他也能感覺出她這些話是出於真心的。

容灼眯著眼,聲音冷得像是會掉冰渣子:“所以,你意思是,你昨天是瞎了、傻了,才看上我?”

容灼臉色陡然煞白,握緊雙拳,嘴唇緊抿。

……感覺心臟像是被無形的利刃插了一刀。

體內的毒素也在這時變得異常活躍,身體五臟六腑都絞痛起來。

容灼低低悶哼了一聲,額上不自覺溢出細密冷汗。

雲嫣發現容灼身體病痛發作,頓時更懊悔了。

如果她想要真誠地表達歉意,至少不應該現在還綁著他。

且不論她昨晚對人為所欲為的那些事,容灼現在本就處於身體虛弱期,還被這麼綁了一整夜,他身體上肯定特彆不舒服,心情也不可能好得起來,怒氣值和仇恨值,當然不可能消減下去。

雲嫣關切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等等啊,我這就把繩子給你解開。”

容灼身上這奇毒,根本就沒有解藥。

每次毒發時,不僅身體變得異常虛弱,還不時會出現五臟六腑絞痛的症狀,隻能忍耐過去。

實在忍不住了,可以吃一顆老神醫專門給他配的緩解疼痛的藥丸。

但那藥有副作用,吃多了,會影響容灼身體的靈活度,使得容灼對敵時出招慢上幾拍,除非萬分緊急的情況,否則容灼都是生生硬抗,不肯吃那藥。

雲嫣能做的,就是減少容灼因外界條件導致的不適。

她連忙起身,去解開容灼手腳上的繩子。

待發現這繩子結實得很,打的都是死結,雲嫣在房間裡尋了剪刀。

解開繩索的過程中,難免會偶有肢體碰觸。

雲嫣知道容灼重度恐女,昨晚還被她強行那什麼……這會兒心中怕是厭惡極了她,她儘量小心避免碰觸到他的身體。

待解完兩隻手的繩索,雲嫣有些怕容灼會坐起身來用雙手掐住她,用牙齒撕咬她……

反正換做是她,麵對一個不顧她意願強要了她的惡徒,她隻要還剩一口氣,都不會放棄能反擊對方的機會。

然而容灼卻隻是有氣無力地狠狠瞪了她一眼,捂著胸口開始咳嗽起來。

雲嫣心裡後悔、愧疚頓時更濃了,還升起幾許心疼。

她繼續給容灼剪開腳踝上的繩索。

不過,雲嫣可不認為容灼現在沒有報複之舉,是對她恨意不深,他隻是現在還需要“衛鳴濯”這個假身份,而這個身份目前隻是個家道中落的書生,根本就沒有資本和霍家對抗,所以才選擇了暫且忍耐。

等他登基,大權在握之時,也就到了算總賬的時候。

雲嫣隻能在那之前,儘量多為容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贖罪。

過錯已經造成,隻是口頭的道歉的確不值得被原諒。

那她就用實際行動來補償,就算不能消減容灼的恨意,但她總得為容灼做點什麼,心理上才能好受些。

雲嫣給容灼解完繩索,掖了掖被子,就再次站起身,一副準備離開房間的樣子。

床榻上,容灼這會兒正是身體最難受的時候,他的咳嗽陡然加劇,咳出幾許血漬。

他不想她走,他甚至很想抓住她的手,因為那會讓他的病痛消減。

她於他,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解毒止痛良藥。

看她要走,容灼勉力問道:“等等,你要去…哪?”

雲嫣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容灼唇角沾了血。

她連忙回過身,四顧一圈,也沒見著帕子,就從自己白色抹胸裙下擺的白色輕紗撕了一片,小心地給容灼擦拭嘴邊的血漬。

雲嫣解釋道:“我不是要趁機逃跑,我就是……”

尿急!非常急!快要憋不住了!

現在是在古代,這個說法好像十分粗野,雲嫣有些尷尬,改口道:“咳,我就是去洗漱一下,順便給你端點洗漱的熱水回來。”

看到她小心翼翼避免與他有任何肢體接觸,就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容灼猛地一把抓住雲嫣的手腕,眼神陰鷙,死死地瞪著她。

所以,這個女人對他的愛意,如此脆弱不堪一擊的嗎?

昨晚她還和他耳鬢廝磨,叫他“美人兒”“小心肝”“小寶貝”“我真是愛死你了”……

一大堆惡心黏糊的愛稱和**羞人……但卻情真意切的渾話。

到了今天,愛意消散得無影無蹤,對他隻剩悔意、愧疚、畏懼,以及幾許擔憂、心疼。

雲嫣掙了掙,居然沒能掙開。

她放軟了聲音:“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大夫?”

容灼勉聲道:“不用、大夫。”

雲嫣知道容灼這是老毛病,找大夫不管用,但她不能表現得自己很了解他的病情。

再說了,普通大夫雖然解不了毒,多少能給開點調養身體的補方吧?

但容灼行事謹慎,虛弱期絕不肯讓信不過的人近身,不願意請大夫也是正常的,雲嫣也就沒堅持。

容灼緊緊握著女孩纖細雪白的皓腕不肯鬆開。

一陣陣莫名的舒適感從相貼的肌膚傳來,容灼感覺體內的病痛減輕了幾許,漸漸緩過了最難受那個勁。

以往這種時候,他都要熬上大半個時辰才能緩過勁的。

容灼有些不舍,但感受到女孩內心忐忑、焦躁、畏懼之意漸濃,也的確沒有覺察出她想要逃跑的意圖。

他不想她變得很懼怕他,於是鬆了手。

手恢複自由的下一秒,雲嫣一陣風似的跑出房門——再憋下去她就要尿褲子了!

明明身體內的病痛緩和了不少,容灼卻感覺一陣胸悶難受:……她果然不想和他待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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