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說完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沒什麼說服力,他很猶豫道:“你不是說他很喜歡《亂世》嗎?!這次年至抄的東西裡可是有《亂世》誒!他也要幫年至嗎?”
他這話說完,也很沮喪地沉默了下來:“....我們真的可以贏嗎寧寧。”
年寧看賈寶這幅下一秒就要哭鼻子的樣子,歎氣:“寶二爺,我也不知道,但無論贏不贏,我還是要告的。”
賈寶倒在沙發上不動了:“誒,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顧穆晟不至於這樣對你吧!“
年寧不緊不慢道:“日都沒日過,哪裡來的恩。”
賈寶:“.........”
賈寶深沉:“你說的有理。”
賈寶說完又猶猶豫豫的“誒”了一聲,年寧挪動眼神看他,賈寶目光裡又是遺憾又是難過:“年寧,要是顧穆晟喜歡的是你不是年至,就好了,他當初在俄羅斯的時候,對你還挺好的。”
年寧一頓,輕描淡寫:“不要做無意義的假設,我們隻是做過一段時間的室友罷了。”
賈寶低頭歎氣:“他在俄羅斯的時候,不是幫你申請了去英國的那個藝術學院的資格嗎?你當時可開心了,歡喜地給我打電話,要不是你那個小後媽硬是拖著不準你去,你說不定今年就和年至一起畢業了,那些人也不能說你就是個高中畢業的混子,你說不定也能和顧穆晟有個好結果.....”
年寧卻平靜道:“賈寶,可以了。”
年寧一般都是不正經地喊他寶二爺,一旦喊了他姓名,那就是他說了不敢說的東西,賈寶閉嘴不言了,隻是怔怔地仰頭看年寧。
年寧的目光很靜:“可以了。”
三年前,莫斯科機場。
年寧落地不到三分鐘就縮成一團打起了抖,他又瘦又小又憔悴,在平均身高180以上的人群裡很快就被淹沒,像隻不小心掉入熊群的幼崽。
年寧眼睛泛著紅,用圍巾和垂耳的帽子把自己全副武裝,一邊咳一邊拖著比自己一半還高的箱子往前費力地奔跑,看著狀態非常不好。
但眼神卻很亮,一點都看不出是一個剛剛死了老公的人。
幕書白出車禍的一個星期後,幕家大事重重根本沒有人管他這個小寡夫,年寧終於跑了出來,他把年父纏得心軟,把他放出來學畫畫了。
年寧拿著年父給他辦的莫斯科一所有名的藝術學院的旁聽證,迫不及待的辦好護照就來了。
年父問過年寧要不要去年至那所,但是林太太不同意,隻能退而求其次來俄羅斯。
年寧滿心都是要要好好學畫畫,他出國的時候腦子裡一片混亂,幕家的老爺子和幕書白都還在搶救,在年寧落地的時候,卻已經接到了幕書白死亡的消息。
年寧不信幕書白死了。
但年寧親眼看過他瀕臨死亡的樣子,他清空了腦袋裡的一切消息,深吸一口氣去報道了。
俄羅斯的藝術學院,風格古老又詭異,尖頂暗色的哥特風格建築林立在校園裡,在宿舍旁邊是不遠處是一處麵積很大的冬湖,冰層可以支撐人在上麵行走,方圓百裡都是厚雪,就算是開車出去也要冒不少風險,花不少力氣。
年寧來之前就大致猜想了一下這個地方能有多冷,把淘寶前十的禦寒神器都買了,現在戴著貂皮帽子,穿著軍大衣農民揣在門口打抖,就算年寧防備到內褲外麵都貼著暖寶寶,但是低估了這個國家彪悍的冬季魅力。
他可能花了一千塊才讓的士願意開車來這個鬼地方,年寧一邊冷得牙關發顫一邊用腳踹著自己的行李箱往裡走,時不時還要踩滑踉蹌一步,他舉著網上查的地圖找了一個小時才找到報道地點,進屋子的時候年寧感覺自己眨眨眼睛,睫毛掉下來都能紮穿自己大拇指。
.....日,這天氣,能把他一個0都凍得硬邦邦。
年寧身體不算很好,他落地就開始有點腦袋發脹,還沒走到宿舍,嗓子已經開始發癢乾啞了,聲音艱澀。
報道點的俄羅斯老師正在喝酒,一看他是個中國人,便用英文詢問了幾句。
學渣年寧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俄羅斯老師懂了,便用穀歌翻譯對他大致解釋了一下流程,年寧便乖乖坐下填表了,他注意到自己的手邊還有一份表格,已經被填好了,上麵寫的英文流暢優雅,但最後那一項名字,是用中文寫的——
——顧穆晟。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我看了一下存稿箱,大概把事情交代清楚,就開始上庭審核虐攻和年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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