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方導一聽也樂了:“也是,這位幕少最近估計事情多著呢,根本分不出心思來管我們這些小蝦米。”

他這句話還沒落到底,外麵就有人就著急忙慌但跑進來了:“方導!方導!麻煩您個事兒!”

方導:“什麼事?”

來人隻把門推開了一條小縫,頭從門縫露出來,吞吞吐吐的,瞄了坐在後麵的年寧一眼:“就有人專門來找年導。”

方導這種混圈的老油條一下就懂了:專門這詞一出,就說明來人身份特殊,估計要開個後門,他司空見慣但揮揮手:“行啊,來試戲的吧,叫他進來吧。”

來人表情尷尬:“...他是來找年導談投資的,不是來試戲的。”

年寧眉頭一皺,立馬拒絕了:“我們不缺投資,隻缺演員,不是來試戲的就可以叫他走了。”

門被一雙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緩慢推開,露出門外的半張側臉,俊逸絕倫,清貴矜冷,嚇得正在喝水的舒柏噴出來了,就連他的經紀人都看愣了。

來人和舒柏外貌有六七分的相似,但是擺到一起,哪怕是近視眼,都能看得出誰才是那個正品,肉眼可見的奢侈感,撲麵而來的上層階級的味道,他開口了,聲音也很好聽,清冽又低沉:”投多少,你都不要嘛?“

年寧抱胸勾唇意味深長地一笑:“幕先生能投多少?我們劇本起底十個億,幕總準備投多少?”

幕書白很多錢都在他哪裡,這人現在正是缺錢又要花錢的時候,像繁林這樣財大氣粗地一砸就是幾個億來玩遊戲時絕對不可能的。

幕書白也乾不出這種憨事。

幕書白沉吟幾秒,乾脆利落地放棄了:“的確投不起。”

年寧手一揮,完全不給這位傳說中的人物留任何麵子:“送客。”

方導心口一跳,就要出來阻止年寧,他剛想開口打個圓場,就看見衣冠典雅的幕書白把西裝外套一脫,隨手遞給守在門口的小哥哪裡,幕書白解開袖口和領口上襯衣的扣子,麵不改色地看向年寧:“我來試戲,年導不至於趕我走吧?”

方導【幕總你彆見怪,年導年輕人有點心直口快】這句討饒的話堵在嗓子眼卡得他差點咳死,他驚恐地看向幕書白,幕書白還在語出驚人:“我之前結婚的時候不懂事,得罪了年導,還望年導不要見怪。”

他走幾步,長腿一邁走到年寧麵前,垂眸認錯:“給新人一個機會。”

方導咳得驚天動地。

賈寶宛如整個人被抽成真空了,維持著一個呆滯的表情看著幕書白,舒柏更是嚇得貼著牆角站,和經紀人抱作一團瑟瑟發抖。

隻有年寧神色自若,還用手在桌子上打了兩下拍子:“機會呢,也不是不能給你。”

幕書白心領神會:“年導需要我做什麼?”

年寧露出一個惡趣味十足的笑,他對一旁的顧穆晟仰了一下頭:“來讓我們顧影帝和你試試戲,你能接住,那就算你厲害,著機會我就給了,你接不住,那就....給我把你身上這件白襯衣脫了,走出去。”

幕書白不假思索:“好,年導說什麼就是什麼。”

年寧垂下睫毛,在平板上滑動幾下,忽然笑道:“不如就試這場戲吧,也不知道幕總貴人是不是多忘事,記不記得這一場,這一場試玉碎作為顧王的寵妃向顧王引薦你,但顧王疑心重,要你受了考驗,才能成為他的客座。”

“這考驗呢,有三項,第一項便是在冬雪裡跪上一個小時,同時還要不間斷但回答顧王的各種治國打仗的刁難問題,並且要濕身。”年寧仰頭看幕書白,"幕總OK嗎?”

幕書白還沒回答,顧穆晟就單手拎著一桶水從幕書白頭上淋下去,他摁著幕書白的減半肩膀把他狠狠往下一壓,語氣暗啞灼人,眼神無喜無悲,但又帶著一種草菅人命的凶狠和被冒犯的妒意:“賤民,不要以為你是玉碎引薦而來,就可以仰視孤。”

顧穆晟手上發力,他小臂肌肉把外套撐得鼓鼓囊囊的,幕書白跪在地上的時候地板都震了一下,看得出來顧穆晟是發了狠的:“不準直視孤,也不準直視孤的玉碎,把頭低下去!”

幕書白臉頰兩邊的水順著緊繃的下頜線條流下,他睫毛上落下水珠,人跪在水窪裡,背依舊挺得筆直,很有幾分寧折不彎的貴族風骨。

但這場景看的方導和知道來人身份的舒柏簡直要昏厥過去,方導連滾帶爬就要去扶幕書白,被年寧慢慢悠悠地攔住了,他眼裡是興味的光芒:“方導,你看看,什麼是真的牧叔伯。”

幕書白的頭發全濕了,垂墜下來擋住他的眼神,隻有語調依舊是不疾不徐的:“隻有心懷懼意之人才會害怕彆人直視自己,是害怕彆人實力強大,可以搶走自己的東西,王上為何不讓我直視您,也不讓我直視玉碎?”

他被顧穆晟摁著的頭一寸一寸抬起,眼眸是漆黑不見底的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滑下一股一股的水流,一路滑動到他的喉結下去:“是在害怕我搶走您的國和您的人嗎?”

“您如何確認,您的國就一輩子是您的國——”幕書白的目光和眼中含笑的年寧短兵相接,“您的人就真的是您的人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